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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港產公司9GAG靠笑話賺錢 唔使靠創意?全民WFH員工享天堂級福利 人壽保險買足5年月薪、無限期年假?做經理人捧紅世界Meme名人 真人訪問「廢柴伯伯」!
Mill MILK | 社文類 | Mar 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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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old:廢柴。
9GAG創辦人Ray Chan:大部份人對9GAG最大的誤解是,他們為甚麼這麼有創意?其實我們沒有創意,所以你千萬不要問我究竟這個Meme好不好,我不知道。
Sa&Sam:這是因為你悲觀,我看到的是由治及興帶來的好處。
沒有人:我覺得Memes緊扣著全世界人的幽默感。
9GAG員工Bonnie:我覺得我有點像網絡界的花姐,因為我平時會花很多時間尋找一些我覺得很有潛質但暫時未算是很紅的創作者。
這個平台你總會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常常聽到,但又不太知道它的運作模式。這些耳熟能詳的Memes圖,其實都是由這平台發揚光大,甚至捧紅了不少迷因界名人,至今有1.5億讀者,每月有4億瀏覽量,仍是全球最高瀏覽量的網站之一。很多人以為9GAG早搬到外國發展,但原來香港從來都是基地。除了因為Memes而出名之外,它的天堂級員工福利亦享負盛名。My pen is blue. My brand is you. 今集要講的牌子嘢是9G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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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應該聽過,9GAG發源地是香港。2008年由5位香港人創辦。9GAG其實是「搞GAG」的食字,理念很直接,就是分享歡樂。專分享有趣圖片、Memes、搞笑短片等的資訊平台。而他們其中一個啟發是當時仍流行使用MSN,MSN流行傳送圖片,團隊想把這些網絡圖片存檔,就索性上載至網站,奠定了9GAG成為Memes儲存庫及轉發平台這路線。
9GAG創辦人Ray Chan:2008年Facebook在香港還未算流行,開始時有一個工具叫做Facebook Connect,9GAG就乘著Facebook使用而增長。其實我們真的成長得很快,所以我要真正多謝的人不是我父母,而是Facebook創辦人Mark Zuckerberg。
當年本身讀法律的Ray,想跟四個雄心壯志的朋友一起創業,一開始有嘗試過成立化妝品的分享平台,又試過辦家庭電器的分享平台,他們參加美國創業計劃時,亦試過搞相片分享應用程式,恰巧那時候Instagram剛推出,他們的apps就沒有人用。當時又試過製作online版的卡啦OK應用程式,但沒一個計劃成功。他們芸芸試驗計劃中,其中一個就是分享圖片影片的平台9GAG。
Ray:我想我們是傻的,但不是傻得那麼徹底,覺得分享搞笑圖片可以變成一門生意,
2011年,他們參加了一個美國的創業加速器500 Startups計劃,將2008年9GAG這一直在實行的想法,加重火力去做完了那創業計劃時,2012年年頭的時候有280萬美金資金,他們再加入另一個美國的加速器Y Combinator。
Ray:完了後其實我們一直都留在香港發展,你當我們好像去外國留學,但是我們的內容或我們接觸到的用戶,的確由開頭以本土為主,做著做著其實變得很國際化。
Sam:第一張是Cheems波子狗和大隻版Cheems,這個很經典。第三個是那個苦笑的小朋友。
Sa:但他長大了樣子有點尷尬,但也很可愛。
Sam:可愛嗎?
Sa:至少比你可愛。謎之微笑。
Sam:通常那些Memes都有很多想像空間,可以讓你把內容放進去,可以放文字在圖片上。
Sa:這個我很喜歡,我知兩個場景是不相關的,我常常都很像這個女人。哈哈哈,經常對著別人破口大罵,但那個人不理我,我覺得這些位置跟我很同步,表達到我的情緒。
Sam:現在用得最多應該就是「由治及興」那個Meme。「這是因為你悲觀,我看到由治及興帶來的好處。」Memes為甚麼傳播力那麼高,因為它能不斷二次、三次、四次地創作,所以才會不斷流行下去。
Sam:那個痛苦的伯伯。
Sa:廢柴。
Sam:這句應該是連登改的。
Sa:因為網民常在討論區上當鍵盤戰士。
Sam:很憤世。
Sa:很有氣勢地罵人,帖文下面的人就會覺得,那你跟他們直接說吧。
Sam:而伯伯受歡迎的原因是他的表情,明明是在笑,但你會覺得他神情很痛苦。
Sa:他是皺眉的,他的表情有很多情緒。
Sam:很複雜,那種情緒好像有很多東西能代入。
Harold:其實我是一位住在匈牙利布達佩斯的退休工程師,退休後,我就在網上爆紅了。當我照鏡子時,我沒有看到我的表情、臉上有任何特別之處。為甚麼我會成名?地球上有80億人,為甚麼是我?這沒有答案。我希望傳達的訊息是,我臉上的情緒必須是正面的。其中一張我最喜歡的Meme作品是「美國總統山」,總統的臉變成了我的樣子,我覺得非常有趣,我很喜歡。後來我最著名Memes就是那兩張,我站在電腦前,手裡拿著一個杯子的圖片,我抬起頭,做了個奇怪的微笑。這是Memes非常普遍的基礎,因為人們可以在我們身上寫上任何文字和內容。
Phoebe:你知道你在香港很有名嗎?
Harold:我知道,當我走在街上很多人攔住我,我平日每天都遇上很多人攔住我要求拍照,但沒有香港那麼多人,所以這真的太奇妙了。
(看到這些Memes有沒有感覺?)
Michael:沒有,因為已經太經典了,還有沒有甚麼變奏,幽默感是一種不協調,還有一些驚喜,當你把它變成慣性的時候,或者看得太多的時候,就沒有了不協調感,沒有了驚喜,所以就不會有好笑的感覺。整個世界的人的幽默感是不停地轉變的,那種觸覺是預計不到的。早期很多人看一隻藍精靈,在一些角落裡找到一隻藍精靈,是沒有意思的。還有最近流行黑色那條龍,又不是特別好笑,就很高點擊率,那種不能預計和完全不知道因為甚麼而爆紅,我覺得很厲害。
9GAG原本就是靠搜集及篩選世界各地有趣影片、圖片,問了創作者取得版權後再放在自己平台上轉載開去。
Ray:我們像是編輯的角色,篩選的角色,但我們不是創作的角色,我們可以幫助那些創作者接觸到更多觀眾,更多支持者。我們有技術將那些有趣圖片發揚光大,我們像一個食家,但不是一個廚師,發掘到有趣的食物出來,然後告訴全世界,這個似是9GAG的定位。
好多人都好奇9GAG怎樣獲利,其實他們一開始就以廣告為主,透過社交媒體、網站、apps賣廣告版位,性質就像一間大型廣告公司。大家都好熟悉的「廢柴伯伯」、尷尬Gavin仔、黑人問號那位球星、放火女孩、吹口哨看女孩的男子、bad luck brian等都是9GAG捧紅及簽了約的Meme界名人。遊戲、電子產品、電影音樂等泛娛樂、汽車等各式各樣的客戶,就會透過9GAG尋找這些創作者做活動推廣或合作。
Bonnie:我覺得自己有點像網絡界的花姐,我們會把創作者的內容放在我們的平台,還要確保它出來的效果。我們初心就是想搞笑,我們的客人覺得,平日未必有機會去接觸他們。其實Harold是一個匈牙利的爺爺,網絡名就是「Hide the pain Harold」,因為之前他拍攝了一個跟醫療有關的圖庫相片,但他無緣無故成為很受歡迎的網絡創作者。客人就可以透過我們跟他們接觸,其實是我們捧紅了他。其實很多Meme的創作者,其實他們都長大了,反而不太好笑。有些創作者價錢很貴的,有些其實很藝術家脾氣,可能他們內容做得很好,但當你邀請他們合作時,他們可能會失蹤,或者鬧彆扭,我們自己也有個暗暗的黑名單。有一些可能簽了給其他經理人,跟他們合作的難度亦會高了。
Michael:正常人認為的明星就是歌手等,我心目中的明星是網絡人物來的,我很崇拜這些實體的Meme,活體的Meme,就是因為看得多,因為我生活中的朋友全部都是說廢話的,會說一些Meme的東西,等同有些喜歡港產片的人,會經常拿港產片對白來溝通。這些就是緊扣了我們日常生活的東西,所以如果見到Meme真人會覺得超現實。我有個私人的Instagram帳戶,我有Ben哥,龍心等合照,我以前跟龍心跳過舞,我跟巴士阿叔的合照,我曾經很喜歡古思堯的「喂,站開一點吧,新年快樂。」見到他真人我是害羞到不敢跟他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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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帶起Meme文化,相信將Meme名人實體化,亦是9GAG成功及令人驚喜的市場推廣策略,Meme界名人Harold來港牽起的風潮,原來他是9GAG邀請來參加他們Memeland活動。
Bonnie:因為我們出了自己的Token(代幣),所以我們請了Harold爺爺過來我們的派對,那次爺爺是第一次來亞洲,他有一個很短的5日4夜旅程,我帶了他去吃燒味,也帶了他上山頂。只是我沒意識到的是,原來真的有太多人認識他,他去到每個地方都有很多人都想跟他拍照。
提起9GAG除了想起它帶領了Meme潮流,也許會記起他們幾年前被廣泛報道,裝修到好像Google辦公室般漂亮的7000呎荃灣總部,疫情時他們退了租,至今全民在家工作,不再有辦公室,這個30至40人團隊每星期都有午餐會議,或辦工作活動時才會見面,而他們的公司文化和員工福利亦是享負盛名。
Bonnie:100萬美元的醫療保險,我們能直接去看私家醫生,亦可以全球通用。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年假是不限的,放多少天都可以,同事很多都不敢放假,我們就做了一個全民調查,你覺得年假應該放多少,現在我們有25天年假,產假有20周,結婚的話就有10天假期,有15天假期可以陪伴你父母,又或者陪你的寵物看病。當時出了這個家庭假期後,很多人都說要養金魚。喪假都很文明的,有15天。我們的人壽保險是根據我們的底薪,數目是乘以我們五年的月薪,就是保給我們的家人,其實很適合我們這些容易有機會過勞死的人。
Ray:這個是因為早幾年,我第一個小朋友出生,兩個星期左右他感染到流感,最後還是不幸地過世。假如這些不幸的事件在同事身上發生,公司都提供到足夠的支持。假期其實成本是最高的,因為9GAG員工人工都很高,所以每一次放假都很貴,重點是他上班期間多點鞭策他,要他交多點貨出來。我們只不過做一個人應該做的事。你看回互聯網的發展,Web1.0就是單向,我作為那個網站,就傳播內容給你。Web2.0其實就是現在大家在用的社交媒體。到Web3就是閱讀,撰寫和有擁有權,你不單只可以參與平台的使用,甚至可成為平台其中一個擁有者或支持者。所以我們大約兩三年前開始去了解這方面的東西,我們前後發佈了三個NFT(非同質化代幣)的系列,接著發佈了一個Fungible Token(同質化代幣)。Web2.0方面我們繼續在做類似的工作。觀眾在哪裡,我們就把內容帶到觀眾那裡。
幽默感是天生的,但9GAG老闆說,同事們在找到夠幽默又流行得起的Memes,其實都是靠不斷地練習。說到底,要成為一張成功的Meme是很抽象的,也沒有標準的條件。不知道我們找的這堆MM潛力圖,又有沒有潛質成為流行的Memes呢?
Bonnie:我最喜歡這張,因為它發揮的空間大很多,而且旁邊的人好像很鄙視他,這些很適合我們說「單身狗」的內容。他的表情或整張圖可以創作的格局,我想會比較重要,有種孤獨感在裡面,就是我們這世代的人,擁抱的某一種價值,可能是單身、躺平、很內向,不要打擾我。那些感覺其實較易吸引我們的「毒男」讀者,他們會喜歡看。
Ray:我覺得要繼續努力。
(一張都沒有嗎?)
Ray:我理解不到那個場景,你明白嗎?所以我覺得是很難的,我做了9GAG這麼多年,我仍會問同事:那張圖有甚麼好笑的?其實我會意會不到,那個位置未必是搞笑,但是別人說它是搞笑,你看了就明白這原來是搞笑。其實大家會互相影響,我覺得真正的重點就是分享的精神,還有就是不斷創作,因為大部份的幽默內容不完全是原創,而是種混合內容及再度創作,你如何做到好的再度創作,原本的材料要是不錯的。所以,繼續努力吧。
Phoebe:我們一起拍張照吧?
Harold:我先摘下眼鏡。
Phoebe:好的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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