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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柯文哲這麼討厭「新潮流」? 新潮流、湧言會、正國會、英系是怎麼冒出來的? 【民進黨派系的歷史】

cheap | 時政類 | Jan 1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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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曾說:「新潮流不倒,台灣不會好」 侯友宜也說過:「新潮流不散,台灣了一半」 為什麼他們兩個針對的都是新潮流,而不是民進黨?其實新潮流只是民進黨眾多派系的一支,為什麼仇恨值這麼高?現在民進黨內的四大派系有新潮流 、正國會、湧言會及英系,他們有什麼來歷?
最難加入的新潮流要怎麼加入?各大派系間又有什麼矛盾?為什麼初選會殺到刀刀見骨? 今天我們就來聊聊民進黨派系的歷史。
那在故事開始前我們得先小聊一下民進黨的歷史。我們都知道台灣在民主化之前,長期由國民黨一黨領政,那是一個黨國不分,國庫通黨庫、黨庫通內褲的時代。國民黨一黨獨大,又實施戒嚴和威權統治,嚴格控制媒體,限制言論自由和政治活動,也沒人敢搞民主運動。但到了70年代,老蔣這時候也日薄西山,權力逐漸下放蔣經國。蔣經國比他爸開明多了,讓台灣的政治氛圍沒有50年代那麼肅殺,所以陸續有一些知識分子如黃信介、康寧祥等無黨籍人士開始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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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藉由創立雜誌來闡發理念,要求政治改革,也會不時參加選舉,拿國家資源反叛國民黨,逐漸獲得政治影響力。這些力量在70年代後期逐漸壯大,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在野勢力,這就是我們俗稱的黨外勢力,也就是民進黨的前身。接著在1986年,黨外勢力全部於圓山大飯店齊聚光明頂,民進黨正式成立。而早期加入民進黨的人也不一定是認同民進黨的理念,而是聚集了一群討厭國民黨的人。如創黨大佬費希平,他是外省人,曾以國民黨的身份擔任第一屆立委,照理說他是俗稱的外省權貴和依靠著國民黨過著吃香喝辣的日子;但他因為自己的理念,不滿國民黨的威權統治而加入黨外運動。其他還有朱高正、林正杰等,都是民進黨創黨初期的中堅力量,不過後來都因為不滿民進黨的態度理念而離開。由此可見民進黨成立之初,只是一個反對國民黨的政人聯盟,裡面有多種政治樣貌。這也很正常,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小圈圈,學生社團都會拉幫結派了,何況是有利益關係的政治團體?不同的黨外勢力就在民進黨內組成不同的派系;不同的派系有不同的政治理念,大家經過討論協調,最終成為黨的主張。講明白了,民進黨本來就是不同的派系結盟而誕生了政黨。而在民進黨創黨前的1983年,許多有志之士成立了黨外編輯作家聯誼會,由林濁水、吳乃仁、邱義仁、陳菊為主。他們主張社會運動路線,並試圖與勞工、社運團體結合,這是新潮流的前身。當然代表刊物是「新潮流雜誌」 。而另一派因為選舉而擔任公職的黨外人士,組成了黨外公職人員公共政策研究會,代表人物有黃信介、施明德、游錫堃、費希平等。他們走的是體制內改革,提倡選舉參政、議會路線,這是美麗島系的前身 代表刊物為美麗島雜誌。民進黨的首任黨主席,是新潮流支持的江鵬堅 ,而競爭對手則是美麗島力挺的費希平,兩大派系也在1989年的縣市長選舉因提名人選略有摩擦,最後靠黨內機制協調成功。由此可見從民進黨的成立之初 ,派系就已經存在,並互相競爭,甚至應該說是先有美麗島與新潮流,後面才有民進黨。

而至於在2000年 ,民進黨取得政權的中流砥柱阿扁陳水扁、小夫謝長廷、衝衝衝蘇貞昌這三巨頭 則是這兩大派系外的第三勢力,他們都是美麗島事件的辯護律師,進而加入民進黨進入政壇;小夫和阿扁在黨外時期都辦過雜誌,也擔任過市議員。他們炮火猛烈、問政犀利,與前面提到的林正杰,有「黨外三劍客」之稱,是民進黨的明日之星。1992年兩人先後進入立法院,憑藉著個人魅力,分別創立了正義連線與福利國連線。隨著兩人的政治仕途不斷高升,這兩大派系也逐漸的與美麗島、新潮流分庭抗禮,甚至正義連線後來因為阿扁當上了總統,一度成為民進黨最大派系 ,因此也成為扁系。除了阿扁,代表人物還有以前的立法院三寶侯水盛、林重謨、蔡啟芳、現任的台南市長黃偉哲、高雄市長陳其邁等。另外長期流亡海外,與國民黨勢不兩立的台灣獨立建國聯盟,在當時可是要殺頭的革命團體,國民黨眼中的恐怖組織,是真的策劃過多起暗殺、爆炸案 以及監獄暴動。民進黨成立後,他們的部分成員也陸續回國加入民進黨,代表人物有彭明敏、蔡同榮、張燦鍙、李應元。因為歷史悠久,又是台獨袓師爺,在黨內的影響力不小,所以民進黨成立之初就有這五大派系-美麗島、新潮流、正義連線以及福利國連線與台獨聯盟組成。而福利國後來又分裂為謝長廷與蘇貞昌系統,也就是謝系與蘇系,這兩人我們分開來談。現在來聊謝長廷,小夫的出道過程與阿扁相似,都是美麗島律師,都當過議員、當過立委,都有極大的魅力,甚至有些瑜亮情結。不過在1994年首次台北市長直選時,台北人的小夫初選竟然敗給了台南人、與新潮流結盟的阿扁。後來阿扁當上市長,小夫則與彭明敏搭檔,在1996年去競選總統,並未當選。但1998年阿扁連任失利,小夫反而在高雄開疆拓土,順利選上高雄市長,打下了民進黨在高雄長期執政的基礎。阿扁執政後才擔任行政院長,這段期間謝系蓬勃發展,子弟兵眾多。

接著聊蘇貞昌,衝衝衝與民進黨的另一位天王游錫堃都從省議員出道,兩人的仕途一開始甚至比扁謝兩人順利,都在1989年分別當選屏東縣與宜蘭縣長。後來蘇貞昌連任時遇到了黑金議長鄭太吉,因此連任失利,但不久北伐成功,打下台北縣江山,當了兩任縣長,當時培養了班底張宏陸、吳秉叡等人,現在還活躍於政治圈。阿扁執政後,謝蘇游都擔任過行政院長,加上副總統呂秀蓮,這四人是後阿扁時代的黨內四大天王,都有意角逐下任總統。在黨內各據山頭。 除了謝系、蘇系外,游錫堃的游系也由當時的不分區立委高志鵬、民進黨秘書長林佳龍與台南市議員陳亭妃在北中南串聯 ,這就是後來的正國會。而呂秀蓮卸任後,沒有成立派系辦公室運作,所以沒有所謂的呂系,這幾年都提出了許多批判性言論,被徹底打成中共同路人,譏笑為紅蓮,而最後呂游推出初選,謝蘇兩人出線,兩人的競爭越加白熱化。在2017年總統大選初選,兩人殺到刀刀見骨,種下心結。雖然最後兩人決定以謝蘇搭配參選,但仍不敵馬英九旋風,台灣再次正常輪替。正義連線雖然成是民進黨的第一大派,不過隨著阿扁卸任與弊案纏身,以及2008年的立委大敗,許多正義連線的立委失去舞台,扁系與正義連線就逐漸消失。

這時我們再回頭看
美麗島系因為人才凋零、內部分裂,甚至派系大佬許信良連黨都退了,所以在阿扁的上任前美島系就已經式微。而正義連線與福利國本來就是選舉利益的結合,沒什麼共同理念,前者在阿扁的失勢後很快的土崩瓦解;後者則分裂為謝系與蘇系。而台獨聯盟則在1996年的總統大敗後,覺得民進黨不夠獨,部分懷著建國理念的基本教義派,另外成立建國黨,在黨內的勢力也逐漸邊緣,因此創黨的五大派系只剩下新潮流。對的,新潮流是目前存活最久的派系,因為新潮流組織嚴密 ,類似政黨,成員有共同強烈的台獨意識,而且是左派政黨,對於成員會加以限制,要進入不簡單 ,不開放自己投履歷,一定要介紹人,且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也就是黨中有黨,擅長打團體戰 ,不會因為一個政治明星過氣而衰弱,且注重人才培養,因此黨內的派系即使多次解散重組,新潮流仍屹立不搖。新潮流的代表人物早期後台獨理論大師林濁水、綠營智多星、石內卜邱義仁,這人外是阿扁時期阿扁的左右手;另外還有吳乃仁與洪奇昌,都是從黨外時代開始活躍,民進黨的創黨元老。而派系只要擴,張人變多了,內部又會分派,因此新潮流又分為北流、中流與南流 。北流就是前面講的林濁水、邱義仁、吳乃仁,以及現在仍活躍的胖周瑜鄭文燦、段怡康,中流的老大哥為立法院副院長蔡其昌,以及黨外時期就很挺民進黨,專賣黨外雜誌禁書的豐源三民書局的老闆利錦祥。利錦祥為人低調,無意黨公職,都是作為操盤手角色,算在檯面下的超級大佬
,像台中市立委黃國書,就是利錦祥栽培的明日之星。

但前幾年被爆出黃國書其實是國民黨的抓耙仔,用來監視黨外人士,因而退黨。黃國書精於書法,據說新潮流雜誌的三個字還是他寫的。而南流是民進黨在南部的明星級諸侯,主要可以分為台南的賴神賴清德、高雄的花媽陳菊以及屏東的潘孟安。賴清德雖然是台北人,但成大畢業後在台南當醫生,政治生涯從台南開始。陳菊是美麗島事件的政治受害者,很早投入黨外運動,曾擔任過北高兩市的社會局長;之後更順利接下謝長廷的棒子,擔任高雄市長長達12年,讓新潮流菊系在南部影響力極大。潘孟安是屏東王,從基層鄉民代表、議員做起,幹了三任立委後一路當到縣長,八次選舉未嘗敗績,與賴清德情同兄弟。當屏東縣長時賴清德也是台南市長,兩人互動頻繁,且是少數敢在2020年就挺賴的南流成員 。接著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福利國出來的謝系,當初南下高雄開疆拓土的謝長廷,剛到高雄人生地不熟,缺錢又缺人下與南部的錄影代大亨、三立老闆,人稱海董的林崑海結盟,給了小夫大力支援。2006年小夫市長任期結束,北伐台北市但敗給了郝龍斌,兩年後總統再敗於馬英九,仕途受阻。高雄則由新潮流菊系接手,不過有海董的支持,讓謝系不至於式微。關鍵在於2016年,小夫出任駐日大使,遠離政治核心。接著2018年,謝系的大師兄姚文智台北市長選舉失利,退出政壇。

二師兄莊瑞雄轉投英系,讓謝系群龍無首。海董憑藉著媒體優勢,吸收了舊有的謝系成員,讓海派不斷壯大,最後成立了湧言會,是目前民進黨重要的派系之一,成員包括趙天麟、王定宇、林楚茵、何博文、口譯哥趙怡翔、發言人張志豪等。湧言會特色是掌握媒體,聲量很大且敢用年輕人。另一個特色是桃色新聞多,王定宇有8000房租事件,趙天麟親中立委等。相較於謝系式微,蘇貞昌因為與英系結盟,出任行政院長,且口碑不錯,讓蘇系的成員今天仍活躍於政治圈。因為台北縣長的淵源,蘇系的大本營在新北市,如蘇西的開國元老吳秉叡、張宏陸與儲君蘇巧惠都是新北市的立委。蘇系的系統較為封閉 類似日本戰國時代的大名, 幕府將軍的形式,非常重視輩份,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長後有序。而蘇貞昌本人在兩次民進黨執政時,都當過行政院長,堪稱民進黨的幕府將軍也不為過。但也因為這個樣子,蘇系的成員比較少,且吸收成員不易,要在蘇系熬出頭並不簡單。蘇系的成員相當重視資深制 很多投機份子進入後,發現沒有機會就會出走。隨著蘇貞昌卸任行政院長,蘇系會不會如扁系謝系一樣式微?衝衝衝的女兒蘇巧惠仍不能問鼎新北市長,就是蘇系未來是否可以壯大關鍵。而後阿扁時代的四大天王,謝蘇游呂,派系發展最好的莫過於水牛伯游錫堃了,游系是正國會的成身,全名為正常國家基金會,組織上較為鬆散
且分屬許多堂口,是目前唯一能與新潮流抗衡的派系 水牛伯是精神領袖 但近年來因為擔任立法院長,已退出派系的運作。目前正國會主要分為三個堂口,昌正國由前基隆市長,現任內政部長林右昌領導;而前台中市長,總統府秘書長林佳龍則被稱為龍正國,這二人都是正國會的大阿哥。南部則由媽祖陳亭妃坐鎮,由機會問鼎下任台南市長。最後就是剛關燈的宜蘭oppo正國,一個正國卻有多個堂口。正國會的特色是梁山泊好漢,每位都是英雄豪傑,擅長打遊擊戰及出其致勝, 最有名的是游錫堃競選新北市的水牛戰法。2014年的新北市長選舉,選前朱立倫民調贏過游錫堃達30% ,但最後僅贏2%險勝,讓朱立倫贏得灰頭土臉。 2008年,民進黨總統與立委慘敗,各派系間不信任下,出來受受殘局是無派系,政務官出身的蔡英文。因為蔡英文沒有人馬,於是吸收了一些正義連線的成員,如當時是立委的黃偉哲與陳其邁,如今都是南部的一方諸侯,因為也拉攏了一些地方勢力,如屏東的蘇嘉全、蘇震清、嘉義的洪耀福、陳明文、台北市的黃成國等,也得到一些形象清新的民代支持,如知名的學者羅志政,當立委頗有口碑的江永昌。

隨著蔡英文的兩度執政,英系勢力如日中天,但仍有賴於和其他派系的合作,如新潮流的鄭文燦、賴清德,蘇系的蘇貞昌都擔任過行政院長。菊系的陳菊則擔任秘書長、監察院長,正國會的精神領袖水牛伯為立法院長。但英系與扁系的正義連線一樣,領袖的個人魅力是重點,英系會不會隨著蔡英文卸任而鳥獸散?這就有待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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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目前民進黨的主流派系,新潮流、正國會、湧言會與英系的歷史,另外還有綠色友誼連線,就楊信幫,是民進黨的大金主,也是黨員大戶,有相當多的民進黨黨員票,實力不容小覷。由楊信銀行老闆陳勝宏所創,在士林、北投一帶呼風喚雨,長年與新潮流、蘇系合作,稱為「新蘇連」,與海派、英系的關係較差。

楊信的老闆娘薛凌,曾任三任不分區立委,實力雄厚,但薛凌的兒子何志偉,作為陽信幫的少主,這次的立委初選卻敗給了王世堅,但因為掌管民進黨的金庫,在黨內仍有一定的影響力,這次不分區也有一席。民主活水成立於2022年,由前謝系大將、前立委卓榮泰,與前扁系大將羅文嘉所創,與賴清德友好,光譜上偏向與新潮流合作,目前成員有立委洪申翰、林飛帆,屬於新興派系。

接著另一個問題,我們要如何界定派系?其實在2006年,民進黨黨內就提出了解散派系,禁止派系公開設立辦公室,但意義不大,派系紛紛轉成智庫或協會運作,反而更加活躍。要界定派系也不難,簡單粗暴的方法,看這個人師傅是誰,如在新潮流立委底下工作,後來自己出來選議員,八九不離十也會是新潮流的,又或是市府的小內閣。如王義川曾是林佳龍的交通局長,那王義川就是正國會的,但這也只能粗暴分類 ,也是有人會跳船的,另外準確一點,就是黨內的公職選舉,這個人投誰就是這個派。民進黨的決策核心,由中執委、中常委、中評委組成,先由全國黨代表選出30席的中執委、11席的中評委,再由30席的中執委選出10席的中常委,類似一間公司的董事會,這些人可以決定黨的走向,如某市議員,他是當然黨代表,中執委票投給鄭文燦推的人選,那這一位市議員就是新潮流燦系的,會得到胖周瑜的大力支持,因此全國黨代表投票,向來都是各大派系角力的戰場。

我們從2014年以來,中執委的派系變化,就可以知道派系的興衰,新潮流一直以來是最大的派系,謝系則在2018年後減至一席。2022年 新派系民主活水搶灘成功,但主要還是與新系合作。

我們講了這麼多派系,但別以為加入民進黨就要入派,不過如果有志於公職選舉,那麼選邊站就很重要了。這就要聊聊一般人是如何踏入政治圈,一般來說,除非你是政二代,或是從學生運動入行,如野百合、太陽花,但這可遇不可求,要不然大多人的從政起點,都是從議員助理或幕僚做起。這些人或許在學生時代,就有參加各大派系舉辦的夏令營、青年營,如果表現突出,就會在畢業後,被安排到旗下的議員當助理。

再依個性、能力,分為「選舉型」或「幕僚型」 適得其所,選舉型就是以後接老闆的棒子,從議員當起,從而選立委、縣市長,甚至是總統都有可能。如台北市的立委吳思瑤,最早是新潮流大佬李文忠的助理,後來投入議員選戰,進而當選立委,前民進黨主席卓榮泰,也是從小夫的助理做起,從議員當到立委。

幕僚型則是進入黨中央,或地方的局處首長,代表人物有民進黨的秘書長許立明,大軍師林鶴明等。接著是派系間的鬥爭,不是說同黨就會和睦相處,那是表面上,只要有選舉,不管是黨公職、地方選舉、中央選舉,派系的鬥爭幾乎都是殺到刀刀見骨。如早期許信良與阿扁的總統之爭,最後許信良脫黨參選,還有在阿扁執政末期,以新潮流為主的十一人,公開批評阿扁陷入貪腐危機,非深綠的支持者封為十一寇,成為眾矢之的,是民進黨至今最大的內鬥之一。而近期的派系內鬥,則在南台灣的高雄,新潮流菊系與湧言會鬥得最兇。由於高雄市民進黨的大票倉,若贏得市長的黨內初選 ,就幾乎篤定當選,因此2018年的市長選舉,各大派系都有推人,菊系推出的是立委劉世芳,英系是暖男陳其邁,謝系的管媽管碧玲,湧言會的大哥趙天麟,以及正國會的林岱樺,初選時雙方操作放話、互相攻訐,最後雖然是陳其邁勝出,但無法團結與大環境的加持下,反而讓韓國瑜當選(但很快就自爆了)。

四年後的2022年,新潮流菊系與湧言會,就市議員初選議長選舉,以及下任的高雄市長,更是互相放話,殺到刀刀見骨。

2026年的高雄市長,本來湧言會的大哥趙天麟,因為形象好、顧家的形象,最有機會 ,但親中立委事件後,下任市長的人選可能會由著名的資深立委,現在與正國會合作的「葛林岱樺德」 以及新潮流的鳳山小金剛許智傑,還有正統菊系出身的賴瑞隆出來角逐了。經典的還有2020年的蔡英文與賴清德之爭,當年蔡英文準備邁向連任之路,誰知道在獨派大佬的支持下,出現了挑戰者,台獨金孫賴清德,賴清德是新潮流的沒有錯,但只有部分的南流,與台南的子弟兵情誼相挺,而菊系與胖周瑜的燦系,則力挺小英,讓賴清德陷入苦戰。最經典的是賴清德被網軍攻擊,公開在媒體上要求總統的網軍,不要再攻擊他,最後蔡英文在一陣騷操作下,成功出線並順利連任,接著同年的台北市黨部主委選舉,綠色友誼連線的皇太后薛凌親征,對陣英系的王孝維,薛凌指控王孝維是黑道,王孝維則說薛凌賄選,互揭瘡疤,競選的氣氛猶如總統大選,幾乎天天開記者會互罵,祭出相互毀滅戰招數。由於對民進黨的形象傷害太大,最後中央黨部下令停止選舉,還有2024年的不分區立委名單爭議。

在過去,派系的平衡,一直是民進黨維持團結的關鍵。這次不分區的名單也不意外,幾大派系都有人選在安全名單,如新潮流的沈發慧,英系的莊瑞雄,湧言會的林楚茵、綠色友誼連線的羅美玲,但爭議點在於,黨中央認為安全名單內的游錫堃,算是正國會的代表,因此沒有另外提人。但正國會認為,水牛伯是公共財,早已退出了派系運作,應該把第14名,代表正國會的王義川塞到安全名單。另外民進黨近年出的一些包,如小智的抄襲案,親中立委事件都斷了當事者的市長之路,因此有陰謀論指出 是黨內同志下了毒手,不過只是江湖謠言,無法證實。

看起來各大派系,很像會鬥得你死我活,其實也不一定啦。各派系在不同的地方,會選擇與不同的派系合作,是因地制宜。像是新潮流雖然強大,但在新北相對單薄,因此會與本命區在新北的蘇系合作,而宜蘭的正國會,會與新潮流合作共推主委人選。但到了台中,新潮流與正國會又會互相競爭,高雄又變成了菊系與新潮流合作,對抗湧言會與英系,各個派系在地方的合縱連橫,有如戰國時代般精彩,派系看起來很亂? 但派系反而是民進黨的特色,民進黨的厲害在初選往往鬥得很兇,但都會遵守遊戲規則、願賭服輸,初選後大團結,共同對抗黨外的敵人,很少會有脫黨參選的事情發生,我說很少啦......近期還是有幾位。

最後我們回到主題,為什麼柯文哲這麼賭爛新潮流?把目標對準新潮流呢?第一點是在2018年,阿北要競選台北市長連任時,他一直覺得是新潮流從中作梗,硬是推出了姚文智跟他搶票,才害他選得這麼辛苦,但其實姚文智是老謝系的,另外民進黨的一些爭議事件,如光電、雞蛋、疫苗與88槍等。阿北都認為與新潮流有關,才會喊出「新潮流不倒,台灣不會好」。且柯文哲在當市長時,新潮流的市議員簡舒培、許淑華質詢力道最猛,把阿北弄得很不爽,也可能加深柯文哲對新潮流的壞印象,但也不排除比較務實層面一點,純粹新潮流目標大好打,賴清德也是新潮流的。柯文哲跟民進黨合作過,知道民進黨的一些派系也不喜歡新潮流,柯文哲打新潮流的目的,只是要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搞分化而已。

我們這部影片,是在選舉前做的,所以大選的結果我還不知道,那現在選舉應該結束了,那不知道我們中和的立委,我們選區的吳崢有沒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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