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存在的哲學論戰！這位女哲學家竟贏了笛卡兒！？笛卡兒找到了大腦的靈魂中樞？上帝理論竟促成了近代科學？笛卡兒的心物二元論、上帝存在論證，哲學爽歪歪EP9 笛卡兒《沉思錄》

超級歪 SuperY | 哲學類 | Jan 1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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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爽歪歪，讓你爽歪歪，每一集為你介紹一位哲學思想家。

上集影片我們介紹了笛卡兒《沉思錄》的前三篇沉思，這集我們要來繼續探討後三篇沉思，處理上集留下的問題-

如果上帝存在，為何造出犯錯的人類?
上帝存在的證明是循環論證，有沒有更好的證明?
「我思」這個精神實體跟我的身體又是甚麼關係?

在沉思一，笛卡兒說人會犯錯，感官不可信，但在沉思三裏，笛卡兒說上帝不會騙人，這兩個命題如何能相容呢?

如果上帝是完美的，上帝在造人時，為何不給人類完美的感官能力? 這樣人就不會犯錯了。人的不完美，是不是證明了造物主也不完美? 這就像人類製造人工智能，人類的知識是不完美的，所以人造出來的機器人也不可能完美，人工智慧駕駛還是會出車禍。

這裏的問題，其實近似於神學裏「惡」的問題- 如果上帝是完美的，那為何世界上會有惡? 過往的神學家奧古斯丁的回答是：我們會以為有罪惡，是因為我們從人的角度看，事實上，惡只是善的匱乏。上帝沒有創造罪惡，上帝只是創造了人類，但是人做的事情遠不及上帝的完美，所以人就以為那是惡。

但我們可以繼續挑戰這個答案，上帝為甚麼不把人造得跟他一樣完美? 讓人只能做出善事，這樣世間就沒有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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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兒提供了幾種解釋：有可能人類的智慧有限，沒辦法理解造物主的計劃，也有可能是我們搞錯了，只單獨看一個受造物，就會覺得不完美，但如果我們把所有受造物合起來看，就會看到整個宇宙其實有完美的秩序。

(美國連續劇Young Sheldon片段)
：If the ratio of the electromagnetic force to the strong force wasn’t one percent, life wouldn’t exist. What are the odds that would happen all by itself?
如果地球的電磁力不是剛好比強力弱一百倍，生命就不會出現。這一切剛好自己發生的機率有多大？

：Why are you trying to convince me to believe in God? You don’t believe in God.
你為甚麼在說服我信上帝？你又不信上帝。

：I don’t, but the precision of the universe at least makes it logical to conclude there’s a creator.
我不信，但宇宙的精確程度讓人可以合理推斷有個造物主。

笛卡兒再進一步論證，人為甚麼不完美會犯錯? 錯誤是因為我們缺少了該有的知識，所以在不該犯錯時犯了錯。我們不能奢求有限的人類知道一切，因為只有上帝才是全知的，人之所以能犯錯是因為有自由意志，用自己的理性做選擇、判斷。笛卡兒認為這恰好是上帝的恩寵，證明了上帝的良善，因為自由意志最接近上帝的無限的概念。

自由選擇是人可以體驗到最不受限制的感受，彷彿就像上帝一樣。

上帝給人自由意志，就是贈與人類原本上帝才有的形象，但恰好是因為人太自由了，所以會把自由擴展到自己理解能力範圍之外的事，在還沒用理性得到充分認識之前，就自由做出行動。這就是為甚麼人會犯錯，錯誤跟罪惡源自於自由意志跟理性的落差，這兩者都是上帝賦予的，但是自由意志接近上帝的無限，而人的理性卻是有限的。兩者的落差，就導致人時常犯錯，所以問題出在人身上，不能怪給上帝。

接下來笛卡兒進一步說，人雖然有自由意志，但卻會傾向真理跟良善。這就像人有自由選擇食物，但是大家都會選擇美食，又例如數學家看到不同的數學證明時，都會傾向最清晰簡潔的證明法。如果不訴諸上帝，我們很難解釋這種求真的傾向是從何而來的。笛卡兒說：因為是上帝創造了數學跟賦予人類理性，所以當人的理性認識到數學真理時，其實是上帝的兩個創造物遙相呼應。人類一看到真理，就覺得清晰明白，是因為人的理性，就像一道光一樣，把真理給照亮。所以只有真理的光是不夠的，還必須有人類理性的光，所以你如果給一個不懂數學的人看數學證明，他也看不懂。

這種雙重光照的比喻，其實反映了當時歐洲宗教改革之後的喀爾文派。人們問喀爾文派為甚麼要讀聖經，喀爾文派說，因為只有聖經的文字是被上帝的光照亮的，但如果不信上帝的人去讀聖經，也讀不懂。讀者必須先信上帝，才會被上帝照亮，所以要有一個被上帝照亮的人，去讀被上帝照亮的聖經。

這種雙重光照就跟笛卡兒講的理性跟真理互相照應一樣，但是如果自由意志是被上帝給予的天性，讓人天生就傾向追求真理跟良善，那不就是被上帝決定好的嗎，那這真的是一種自由嗎？

笛卡兒說：自由意志的存在是從經驗感受到的，而不是用論證來證明，當你在自己的經驗裏做出自由選擇的時候，就算這個選擇總是傾向真的、好的事物，你也不會覺得你的自由被削減了，反而會感覺到更增強的自由。

「數學與上帝」

解決了上帝完美跟人類犯錯的衝突之後，笛卡爾在《沉思五》要來面對循環論證的批評，用幾何學來證明上帝存在，用數學的權威來為上帝辯護。

首先，讓我們回想一下《沉思三》裏說過，物質的本性就是擴延性，有長寬高。在三度空間裏，認識一個物體，就是知道它的體積、形狀、位置，當我們在算幾何學時，我們可以任意設計座標軸上的圖形，這些形狀可以只存在我心裏，而不存在真實世界。例如：我們可以想像一個一百邊形，在現實世界中找不到，或是假設某天，世界上所有三角形的物體都消失了，我們依然可以在幾何學世界裏，證明三角形的畢氏定理。三角形的幾何學公式：兩邊和大於第三邊依然為真。換句話說，幾何學的觀念是永恆的，獨立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所以即便整個現實只是一場夢，夢裏看到的三角形物體其實都不存在，也不妨礙我們追求關於三角形的真理。在這裏，我們會發現笛卡兒暗中引用了柏拉圖的理型論，不同之處在於柏拉圖認為靈魂曾經在理型世界看過數學知識，只是出生後遺忘了。笛卡兒則認為是上帝把這些知識輸入到人的靈魂裏，幾何學知識是先天內在於人的靈魂；上帝在創造宇宙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幾何學，要賦予物質甚麼樣的幾何特性，這就像3D打印，你會先在電腦裏建立模型，這些模型是數學計算出來的，等到計算完成後再打印出來，這個物質/物體才開始存在。所以事物是「本質先於存在」，上帝先設計好本質，之後再創造出來，但上帝是本質包含存在，因為如果上帝的本質是完美，一個存在的上帝，必然比不存在的上帝更完美，所以上帝必然存在。你如果說有一個不存在的上帝
就好像是在說，有一個圓的正方形，自相矛盾。

這個論證其實有個邏輯漏洞，後來會被康德推翻，但目前我們只需要注意笛卡兒的結論就好。

笛卡兒說事物是「本質先於存在」，這個結論非常重要，因為後來20世紀的存在主義就是要推翻這個結論，改成「存在先於本質」。

你如果還沒被這些論證說服，笛卡兒最後還有一個殺手鐧，他說我們如果不先肯定上帝存在，我們連數學真理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假如你是無神論者學數學，學到三角形三個角永遠相同，是180度，這個知識你可以理解，但是你怎麼知道你沒有被騙，你怎麼知道沒有一個更高等智能的存在不懷好意，刻意在人類算數學時誤導我們，就像在駭客任務裏的世界一樣，如果我們是在母體裏算數學，有可能被植入電腦病毒而我們自己不知道。但是相信上帝存在的人就不會遇到這個問題，因為上帝的完美性跟上帝會騙人兩件事互相矛盾。

換句話說，如果上帝存在，他就不會搞一個駭客任務的母體來玩弄人類，否則他就不是上帝了，而只是個騙人的惡靈罷了，以此證明我們要確保數學知識不可懷疑，就必須預設上帝的存在。

「心物二元論」
在最後一篇沉思裏，笛卡兒要談到底心靈跟身體是甚麼關係，在《沉思二》中，我們已經論證過
我思故我在的我是甚麼，我不等於大腦或身體，因為這些都是物質，我自己的腦子可能被騙，只有我思是不容懷疑的，所以我等於我的思想。換句話說，大腦、身體不是自我存在的必要條件，沒有身體，自我依然存在。人死後，身體腐爛但靈魂不朽。

咒術回戰就是秉持笛卡兒式的主體，認為靈魂可以獨立於身體存在。笛卡兒的這個理論顛覆了當時的主流看法，當時的人相信亞里士多德的哲學，認為靈魂負責身體成長的指導原則，所以不同物種的肌肉組織由不同的靈魂引導發育，人死後靈魂就會跟著死去。

現在笛卡爾說：不對，人的靈魂只負責做我思，跟身體感官無關。身體死後，靈魂依然可以繼續存在。換句話說，人的精神不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自然界的物質是有擴延的實體，有生有滅，但人的精神、心靈是思考的實體，沒有物質，所以不生不滅。心跟物這兩種實體之間沒有共同性，所以這套理論又被稱作心物二元論。這個結論產生了許多問題，如果人類的精神、靈魂是非物質的，跟大腦身體毫無關聯，那身體得到的感覺就不會傳遞給我啊，身體受傷時我不應該會感覺到痛苦。這就像一個舵手看到船壞掉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痛，但事實就是人會感覺到痛啊，身體就是可以影響心靈的主觀感受，心靈也可以影響身體，你的自由意志可以命令你的身體行動。

笛卡兒認為這代表一定有某種機制，把我的身體跟非物質的心靈結合在一起。怎麼找到身心合一的機制呢？人有兩隻眼睛，那人看到的畫面應該要有兩個才對，但是我們的視覺只會看到一個畫面，這代表大腦裏一定有一個統合的器官，把兩隻眼睛得到的訊息統合成一個畫面，再傳送給心靈，所以笛卡兒就自己做解剖學實驗，結果發現大腦裏唯一一個沒有成雙成對的器官，叫做松果體，這個地方就最可能是負責感官刺激的統一，也就是人的心靈跟身體交互作用的地方。

結果笛卡爾的《沉思錄》出版後，就遭到了波西米亞王國的伊莉莎白公主挑戰，公主問他：非物質的心靈怎麼能跟身體互動，因為身體跟心靈要有交互作用就必須要有接觸，你如果把心靈定義成，沒有長寬高的無形存在，就不可能跟物質產生接觸，就算你找到大腦裏的松果體也沒用，因為物質的松果體無法影響非物質的心靈。

笛卡兒回應說，身心的交互作用，就像是地心引力跟物質的作用一樣，重力不需要接觸到一個物體就可以影響物體，所以身心就算沒有接觸也可以產生交互作用。公主回說：你這是不倫不類的比喻，物體受到重力影響，是因為地球產生重力，所以依然是物質在影響物質，不是一個非物質在影響物質。

笛卡兒只好承認自己犯了錯，改口說人類的理性還不足以理解為何有身心合一的互動，所以公主最後下結論：笛卡兒你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把身心視為兩種不同的實體，在我看來心靈也是有擴延的、有物質性，才能夠命令身體。可以說笛卡兒最後輸了這場辯論，但是在哲學史上大家只記得笛卡兒，不記得伊莉莎白公主。事實上笛卡兒跟伊莉莎白公主，後來保持通信多年，若不是公主不斷的質疑，笛卡兒就不會發現自己哲學系統的漏洞。這個公主比笛卡爾，更會運用笛卡兒式懷疑，所以笛卡爾生前最後一本著作《靈魂的激情》就是獻給這位公主。

但是回過頭來看，為甚麼笛卡兒要堅持認為心靈是非物質的，因為笛卡兒必須捍衛靈魂不滅的觀點，如果這點都沒辦法守住，整個天主教的信仰就崩潰了，例如天主教會認為：耶穌的肉身死後
靈魂不滅，所以在死後可以死而復生。耶穌復活的故事，預設了心靈是獨立於肉體存在的，而笛卡爾的這套心物二元論，也進一步改變了當時歐洲人的自然觀。

笛卡兒以前的中世紀教會採納亞里士多德的萬物有靈論，認為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靈魂作為運動的目的，就連水都可以充滿靈魂，變成聖水。換句話說，靈魂可以解釋自然界的變化，但是笛卡兒開創了一個新方向，不能用靈魂解釋自然界，而必須用自然解釋自然的變化。動植物只有身體，沒有靈魂，人才有身體又有靈魂。動植物沒有跟人一樣的靈魂，因為它們沒有「我思」的能力而只是機器。機器的意思，是盲目遵從造物主設計的法則。笛卡兒研究動物的身體構造，發現許多反射動作不需要意識思考。人肚子餓就會找東西吃，綿羊看到狼就拔腿跑開，這些都是下意識的立刻反應，為甚麼沒有人教，但身體就會有這些本能反應？

因為身體就是個機器, 遵從上帝設計的指示, 所以研究自然科學就是要找到上帝設計的自然法則, 而不必訴諸神或是靈魂來解釋自然。這可以說是讓西方走出神學, 轉向科學的一大關鍵, 但是笛卡爾哲學也讓動物的地位開始被貶低。如果動物的身體只是機器而沒有像人一樣的心靈, 那科學家就可以解剖動物做實驗而不用擔心倫理問題, 笛卡爾自己就是一個常做動物實驗的解剖學家。相比之下, 人不只是機器, 還具有我思的靈魂, 所以人的地位比較高級, 比較接近上帝。後來英國哲學家Gilbert Ryle就說, 笛卡爾哲學是把人當成機器裡的幽靈, 這也成了後來動畫《攻殼機動隊》的英文片名。

今天的影片我們介紹了笛卡兒的《沉思錄》, 分別證明: 人間的錯誤源自自由意志與理性的落差、必須肯定上帝, 數學真理才能得到擔保、人類的心靈獨立於身體存在。那麼應該如何評價笛卡爾呢? 笛卡兒受耶穌會教育, 深知天主教是歐洲的千禧年傳統, 但笛卡兒發現這個傳統會牽制科學發展、阻礙批判思考, 所以用教會倡導的懷疑論來質疑上帝會騙人。上帝存在的證明, 看似是信仰上帝, 但其實是把上帝給理性化、哲學化。因為現在談論上帝可以不再靠全世聖經的宗教權威, 而是靠每個人的我思來進行理性論證。當然笛卡爾也不敢把上帝完全從哲學裡趕出去, 因為在1633年前律略發表《日行說》後已經被教會視為異端邪說 ,笛卡爾必須自保所以沉思錄有大量篇幅都還是在為上帝辯護。儘管如此, 上帝是騙子的假設, 人人讓天主教大怒, 笛卡兒被自己的母校耶穌會批評, 這本《沉思錄》也被教會列為禁書目錄, 但是笛卡爾的哲學成就已經達成了, 「我思故而在」讓哲學、科學發展可以逃避宗教權威的掌控。笛卡兒對自然科學的貢獻同樣巨大, 把擴延當作物質的本質、把幾何學完全數學化、不再用靈體來解釋一切, 而是把整個自然界當作一部大機器。

這種大機械宇宙觀後來又影響了牛頓、萊布尼茨, 認為上帝創世就像是鐘錶將製造時鐘一樣, 製造完後就離開了, 時鐘可以依照法則自行運作。這樣一來, 科學家就可以安心地研究自然界的運作, 不需要擔心受到宗教的干擾。所以我們可以說, 在笛卡兒以前, 歐洲被神學統治; 在笛卡兒以後, 歐洲開始進入了理性、科學的年代。笛卡兒可以說是啟蒙運動的先鋒, 帶領歐洲人用理性的光照亮世界。在法文裡, 啟蒙時代就是光的世紀, siecle de lumière, 所以為什麼科學革命是出現在歐洲, 不是在中國。同一時期的中國還處在蒙昧狀態, 清朝大興文字獄, 讓知識分子不敢發言批評體制。

如果笛卡爾是出生在大清, 不知道下場會如何。對比當今的台灣, 教育體制還在爭論國學文言文是中華文化的千年傳統, 學習封建時代的價值, 尊君、孝道, 沒有辦法像笛卡爾一樣批判思考自己文化裡的千禧年傳統。那笛卡兒哲學對後世哲學家有什麼影響呢? 笛卡兒的心物二元論, 留下了一個未解的大問題, 所以後來的Spinoza 德國觀念論都會對心物二元論展開批判, 認為世界必須是一元的。同時, 笛卡爾哲學也壓抑了許多聲音, 成為後世哲學家的眾矢之的。第一, 它壓抑了他者的聲音, 因為「我思故我在」, 只能肯定自己存在, 並沒有辦法推論出他者存在。

當我感知到別人說我思故我在時, 這是一個感覺經驗, 但感覺經驗不可靠, 有可能我只是夢到別人在說話, 笛卡爾只好搬出上帝, 說上帝不會騙我, 來保證世界還是存在, 但這就反映出笛卡爾哲學有可能不能走向獨我論, 只能肯認自我存在, 把他人的存在當成假象。所以到底要如何知道他人也是有意識的存在, 就是當今心靈哲學裡依然無解的他心問題。第二, 笛卡兒哲學壓抑了夢境的訊息, 認為夢是不理性的, 要被懷疑的傳統, 導致西方思想忽視了夢境數百年, 一直到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出現後才證明夢有自己的一套理性法則。夢其實不是非理性, 而是對立於意識的另一種理性, 叫做無意識。第三, 笛卡兒壓抑了身體的訊息, 高舉理性, 輕視身體、感性經驗的傾向, 其實從蘇格拉底開始就有, 但是笛卡兒更是推到極限, 竟然懷疑人類說不定根本就沒有身體, 導致西方哲學一直把身體當成自由意志的累贅, 一直到尼采出現之後才再次強調, 身體是更大的精神。

最後, 笛卡兒哲學也壓抑了所有不理性的訊息, 笛卡兒從一開始就把瘋癲、不理性的人排除在哲學真理之外, 但事實上, 在笛卡兒以前的時代, 真理常常會從瘋子口中說出, 是理性啟蒙思潮出現後才把瘋子視為需要治療的病人, 所以後來婦科就要為瘋癲證明, 寫出一個瘋癲的歷史, 把被我思排除的不理性給找回來。儘管後世哲學家對笛卡爾有這麼多的批評, 我們至今都仍然活在笛卡爾的影響下, 從我思故我在, 到數學的座標軸, 再到機械式的宇宙觀, 笛卡兒早已無所不在, 所以沙特就說「任何哲學計畫都必須從笛卡兒開始, 從我思主體出發, 懷疑一切過去信以為真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