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帶鬼佬行荃灣舊商場 靠外傭帶旺起死回生 暗藏外傭姐姐專屬卡拉OK房！曾經靠賣盜版光碟及「四仔」起家 平價租金成就外傭經濟圈！

Tiffany：哇這裡很多衣服，很密集。

Tiffany(旁白)：這裡其中一個最大的特色是大量二手服裝店。力生比環球大廈平民，幾乎全部服裝店都是二手服裝店也是家庭式經營。場內只有3至4間連鎖店，我們來到一樓最旺那間，請Evelyn幫我們挑選一套衣服。

Evelyn：因為菲律賓人喜歡穿性感衣服，但不太過份。其實我們很保守，但我們只穿看起來性感的衣服，但不會暴露身體。

Tiffany：哦…Brendan你看，是露腰的。

Brendan：露腰很興奮。

Evelyn：我們放假時會穿。(拿起一件衣服)這件我穿起來有點性感。

Tiffany：他們很多都會回教會，所以加件外套蓋住肩膀，他們就可以回教會，脫了外套就可以去派對。

Evelyn：像這件外套。對我來說香港很冷，因為我們在菲律賓沒有冬天。

Tiffany(旁白)：這些衣服主要在香港穿，寄回鄉或放上網賣。去跳舞和參加生日派對就多穿連身裙和穿洞牛仔褲，在家工作就以舒服棉質布料為主，寄回鄉下就喜歡買歐美牌子的東西，威風一點。還有二手嬰兒衣服買。

Evelyn：這裡較多Levis和Zara的貨品，我想價值30或20元左右。

Brendan：這比美之更便宜。

Brendan：(拿著一條牛仔褲)這是說唱歌手的風格。

Evelyn：真的嗎?這我不知道了。

Brendan：好像JB那樣，穿衣服隨隨便便那些。

Tiffany(旁白)：我們顧著聊天，Evelyn已經選好衣服給我們。

Brendan：這套衣服不MK，這很型格。

Tiffany：很緊張，好久沒穿過短裙。希望媽媽不要看這集。(接過Evelyn選的衣服)謝謝，我們去付錢。

Brendan：Where is ate?

Evelyn：這裡。

Tiffany：甚麼是ate?

Brendan：即是阿姐。

Tiffany：這些衣服加起來只售40元，很誇張。

Brendan：有Zara，有Dickies。

Tiffany：我們現在直接去轉角的公廁換衣服。

Brendan：(於廁所)這比我回祖國的廁所更恐怖。

(兩人換過衣服)

Tiffany：我快笑到不行了，我剛才一照鏡，我現在真的很像我在這個商場看到的其他姐姐。她們很喜歡穿這些網布，有一點透但又不全透，也是斯文款式，再加上這條短裙。Brendan呢?

Brendan：嘩，型格嗎? (指著Tiffany)這麼正?

Tiffany：這麼正? Brendan說我正。我跟他見了這麼多次，他都沒這樣稱讚過我。那你今天就要這樣跟我逛一天。

Brendan：對。(唱歌)去力生 去力生，他媽的Zara H&M 美之。

Tiffany(旁白)：店主May在力生開業5年，搬了3次舖，貨品由手袋賣到二手衫，漸漸摸熟她們的習性。

May：他們都喜歡蕾絲，還有喜歡這些輕身、扯布有彈性，穿起來比較貼身。

Tiffany：比較苗條。

May：他們喜歡穿這些鞋，有一點高跟。他們喜歡腰包形的手袋，又可以斜背又可以單肩攜。還有有些姐姐喜歡真皮，她們一看就知道真皮還是甚麼皮。最喜歡就是LV、Gucci、Prada。因為僱主不喜歡她們穿得太漂亮，總之外出會帶一個大袋，裡面有一套衣服。當她們會有姐妹生日派對穿出來就很漂亮。她們買東西不用摸下去，碰見喜歡的她們一看就拿。而且講價真的講得很厲害。

Tiffany(旁白)：香港物價那麼貴，但現在外傭最低工資是每個月4,870元，很容易入不敷支。於是May推出分期付款。

May：月中至月尾就多些用到分期付款，因為她們沒有薪金，用光了，但他們又想要那件貨品，她們就會付一半價錢。100元就可以分期，如果低於30元就不可以分期。

Tiffany(旁白)：原來May以前曾做護士和會計，也是這幾年才從零學起做菲律賓人生意。

May：我之前就在醫院急症室做，就是睡不著覺，很辛苦，轉行做會計。之後再休息一段時間，便過來試試。我也是朋友介紹給我的，朋友已開店12年，之後不續租，問我有沒有興趣做，決定做之後就搬來這裡開店，一開便開到現在。

Tiffany(旁白)：力生因為品流、衛生等問題，一直也是廉價路線的商場。對面的南豐中心租金是兩至三倍，至於姐姐的消遣勝地中環環球大廈租金幾乎是4萬元起跳，很難負擔。力生就變成菲律賓小店的熱門選擇。

May：姐姐他們上星期去旺角拍照給我看，說旺角很便宜，10元一件。全新的，有牌的。深水埗現在也售5元一件。

Tiffany：那競爭很大。

Tiffany(旁白)：阿May靠著薄利多銷和開放地方讓姐姐聚腳，到現在主要都是做熟客生意。

May：那些衣服是倉底貨，逐個品牌問他們拿的，批發也賺了你一部分，利潤就沒那麼高。姐姐她們會買完東西才買菜，坐一會兒跟其他姐姐進來買東西、聊天。聊開心的事又有，不開心的事也會有。

Tiffany(旁白)：菲律賓姐姐經濟圈中心在中環環球大廈，貨品最齊全。新界服務外傭的店舖比較分散，而荃灣就因為有兩個地鐵站連接九龍西和新界西，加上區內多個大型屋苑，一直都是外傭公司的集中地。這一區就變成香港西邊的姐姐經濟圈中心。而因為北角唐樓有大量外傭中心的臨時寄宿房屋，九龍和港島東的就集中在北角。

有姐姐的地方又怎會沒有唱歌、跳舞?這次讓我們找到力生有姐姐卡拉OK房，於是我們請Evelyn帶我們來玩。

(於卡啦OK房內)
Brendan：很舊式的卡啦OK，很多年前…你有沒有見過香港有這樣的卡拉OK目錄?

Tiffany：真的沒有。平時只是在螢幕按。是不是有首”I can't live if living is without you”?

外傭：Without you?

Tiffany：點唱碼是6907?

外傭：(唱歌)I can't live if living is without you

Tiffany：天啊，歌后!

外傭：(唱歌)I can't live if living is without you，I can't give anymore

Brendan：你的聲音很有力量。

Tiffany：對，很有力量。你經常在這裡唱歌嗎? 多久來一次?

外傭：對，每個星期日。

Tiffany：你知道怎麼唱歌嗎?

外傭：當然，菲律賓女生一定會唱歌的。

Tiffany：這是一個雜貨店，對面多租了一個單位就是給朋友一起唱歌。我覺得這裡像是她們的聚腳地多於真的要在這裡買東西，這裡不像一間商店。

Tiffany(旁白)：結果我們唱到攝影師叫也叫不走。這裡每個星期日都會聚一群菲律賓人，由早唱到晚，是甚麼吸引他們?

另一位外傭：我住在元朗，因為這裡氛圍很好。當你唱歌時，你會忘記所有壓力。當你工作了六天，只有一天享樂，只有那一天的快樂。

Tiffany：香港人可以唱這首歌。

Brendan：但她們自然唱得很好，她們不用熱身。

Tiffany：好開心啊，未試過唱歌這麽開心。

Brendan：真的，香港人太認真了。

店員Sally：雜貨店在香港已經很久了，卡拉OK房只開放了一年。從疫情開始，只是為了開心，也是為了我的生意。如果很多客人在，他們可以看我的貨品。

Tiffany(旁白)：可惜疫情加上移民潮導致大量外傭遷出香港，不少店舖生意少了2到3成。

Tiffany：現在比起疫情時有更多客人來?

Sally：不太多，不像以前那麼多。沒那麼多菲律賓女士來工作，她們很多去了波蘭。

Tiffany(旁白)：香港的外傭數字由2005年的22萬上升到2022年的33.8萬，但公共空間供應沒有大增，更加有屋苑管理處會禁止姐姐使用花園或泳池，變相公共空間並不是實質可用。於是她們使用天橋底、花槽邊等空間，就好像力生這群閑坐的姐姐。

在力生，除了菲律賓人的社群，還有一班香港人老店店主長駐二樓，見證了商場近30年的變遷。要了解力生的來龍去脈就要問他們了。

Oman，CMY Color店主：在力生開業大約8至9年左右，之前在環球大廈做了20多年。之前在環球都是做姐姐生意的，搬來這裡都打算做姐姐生意，所以搬來這邊繼續營業。

Tiffany(旁白)：Oman是一個曬相店的店主，你沒聽錯，曬相店其實是姐姐商場必備的店舖。他的店舖連苗僑偉和黃子華都光顧過。讓我和Brendan打扮好，上去拜會他。

(Tiffany與Brendan逛力生商場)
Tiffany：這裡是賣一些美妝、胸罩，但這裡有些勞工手套，很混雜。我問過店主是法國的牌子，是菲律賓的姐姐很喜歡的內衣和打扮的牌子。店主說是特地在菲律賓運來香港讓姐姐買的。選對耳環好嗎?很便宜，只售十元 。糟糕了，我應該買嗎?要不然我付錢吧。

Tiffany：(教Brendan戴耳環)這樣夾住耳珠然後扭上，這裡。他真的沒戴過耳環，真的是第一次。

Brendan：這麼漂亮?

Tiffany：Brendan聲音也不同了。

Brendan：(成功戴上)原來是這樣。

Tiffany：嘩，很漂亮。

Tiffany(旁白)：打扮後是時候拍照了。

Brendan：去菲林店沖曬相片?神經病。

Tiffany：幫你拍輯照片沖曬出來，走。姐姐在香港上班都穿得很樸素，又很想讓鄉里看到自己風光的一面，所以就會沖曬相片。

Brendan：炫耀的方法。這個是不是護照的照片?

Tiffany：也可以。

Brendan：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做這個姿勢，藝術一點。

Tiffany：也可以。

Oman：(拍照)嘩，非常好。簡直是型格，還可以改背景，衣服也可以改。

Brendan：我想問姐姐會喜歡擺甚麼姿勢?

Oman：甚麼姿勢?都是證件相片，正經正經。合上嘴就正經了，合上嘴，微笑就行了。

Brendan：嘩，好像死魚一樣。

Oman：不會不會，都是等20分鐘就可以了。如果是證件相片就40元6張，所有國家都是40元6張。又快又正。

Tiffany(旁白)：Oman十年前因為租金問題搬來力生，環球雖然是行業的龍頭，但租金是這裡的10倍。

Oman：所以當年高峰期（環球）有7至8間曬相舖，是全香港最密集的曬相店。

Brendan：即是你的需求很多。

Oman：很誇張很誇張，我連同附近的曬相店都做不完生意。力生始終是因為跟環球的模式很相似，想著還是選擇到這裡搏一搏。

Tiffany(旁白)：無奈隨著數碼時代來臨，曬相店面臨淘汰。現在9成港人生意，只剩1成客人是姐姐。即使力生租金便宜，星期日人流極旺，都因為日久失修而越來越多店舖遷出。

Brendan：天花板變成這樣。

Tiffany：一直等它舊下去，沒有翻新過。這裡的環境是比較簡陋殘舊，比較暗，跟我們之前行環球很不同，環球很光鮮，還有維修做得很好。但這裡天花板都很爛，而且這裡很侷促、很熱。甚至到電梯口可以見到他們是靠大風扇吹涼整條走廊。

Tiffany(旁白)：力生廣場長年因為管理欠佳，升降機及電梯壞了幾個月甚至一年，甚至連接地鐵站的天橋亦曾經出現嚴重生鏽，有倒塌危險而要緊急翻新。

Oman：以前很旺，人動也動不了。現在慢慢就變成人煙稀少，沒有以前那麼多人。星期日也有人，但比以前行不到少很多。

Brendan：(拿著曬出的照片)很滿意的，真的是美照。

Tiffany：看見Brendan的另一面。

Brendan：對，我以後每天都這樣。(指照片)這個背景她們會喜歡?

Oman：除了香港的夜景，還有迪士尼、海洋公園。

Brendan：重點是不用買票入場。

Tiffany(旁白)：2樓幾個開業10至20多年的港人商戶互相幫助，形成一個小社區。

阿希：見到他們經常進出，聊聊天，日子久了就做了朋友。平時如有顧客，他們不在的話，我就會幫他們開門，拿貨給客人。

Tiffany(旁白)：2樓轉角這間歡樂今宵性商店，由十年前接手的阿希打理。店舖廿多年前隨著商場的色情片熱潮開始，原先店主不做，阿希放棄了一樓的古著店上來接手。

Tiffany：很信任你。

阿希：信任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大家的性格。外面上電梯時兩邊的招牌都是我幫忙造的。也試過有皮鞭是賣給姐姐。

Brendan：姐姐可能會做角色扮演。

阿希：有些可能會買給男朋友。

Tiffany：這間店舖見證了這個商場買色情片的時期。

阿希：絕對能見證到。

Tiffany(旁白)：而要數這個商場留得數一數二久的就是開業20多年，在2樓電話維修店的…

Oman：你自己說暱稱吧?

方先生：暱稱叫「方力生」。

Tiffany：為甚麼是「方力生」?

方先生：這個是力生廣場，貪其有趣便這樣叫。

Oman：又姓方，又剛好有力生。

方先生：沒錯。初時打招呼點頭，後來慢慢就大家熟悉了。

Oman：因為這商場主要都是菲律賓人，香港人比較少，只有少數幾個，所以就同聲同氣。

Tiffany(旁白)：力生廣場前身是新界酒樓，由70年代起營業，至93年改建成力生廣場。當時是服務香港人的小商場，由零散的小商戶譬如古玩店組成，亦有少數菲律賓銀行及找換店進駐。96到97年起賣盜版光碟，亦賣潮流飾物玩具。當時商場挺旺，但到03年沙士因市道衰落，商場到10年代都在售色情片，還算旺場。

方先生：當時一入來，即是一樓天橋入口這一行兩邊都是賣盜版光碟。

Tiffany：即是這一兩邊都是?

方先生：對。

Tiffany：天橋一進來就是?

方先生：對。

Tiffany：這麼張揚?

方先生：有5至6間，而當時二樓就是售潮流物品，譬如公仔和飾物。

Tiffany：好像信和?

方先生：對。

Tiffany(旁白)：10年代起網絡普及，色情片店出現結業潮，便宜租金就帶動。現在已經是著名的姐姐商場。

方先生：10年開始有多些姐姐來。

Tiffany：譬如有甚麼店是最初代的姐姐店?

方先生：寄錢、士多等等。

Tiffany：有老店還在嗎?

方先生：還在嗎?嘩，很多都是新開的。

(鏡頭一轉，Tiffany與Brendan繼續行力生商場一樓)
Tiffany：想說這幾間店是非洲人開的。

Brendan：原來如此。

Tiffany：他們都是新進駐的，開業約2至3年。因為這裡租金便宜，他們說這裡市場比重慶大廈好，重慶大廈較多遊客，這裡較多街坊生意。

Tiffany(旁白)：荃灣區內有兩間清真寺，不少巴基斯坦社群聚集。

Oman：現在多了南亞人士，有剪頭髮、售床單等等，還有雜貨。現時種族更混合。

Brendan：更多元化。

Tiffany(旁白)：這麼多年來，力生起起跌跌，姐姐強大的消費力怎樣撐起這麼多間店?

Brendan：這是甚麼?

Evelyn：這個會跟咖啡一起購買。

Brendan：喔，牛角包。

Evelyn：跟咖啡一起食用。假期時我們亦會買豬皮。

Tiffany(旁白)：姐姐之間最熱賣的回鄉產品一定要數朱古力。這裡的朱古力和Nutella值300披索，在菲律賓就值700披索，便宜了多於兩倍。

Brendan：因為這是外國牌子，我怕患糖水病。

Tiffany：糖水病(笑)

Brendan：糖尿病，Sorry，糖尿病!

Tiffany：香港的番梘和洗髮水，一來很多外國牌子，而且比菲律賓更便宜，所以它們是力生廣場裡必備的貨物。

Tiffany：(問外傭)為甚麼不買一大瓶?

外傭：你可以買一大瓶，但菲律賓外傭自己用不完大瓶，但買3包就可以用2星期，1包可以用4次。

Tiffany：我發現她們真的很節儉。而且她們說選洗髮水時因為香港常見的牌子太強烈太硬，會洗到掉頭皮屑，所以她們即使來港也會找菲律賓洗髮水和護髮素用。而且因為可以換口味。(笑)不是口味。

Brendan：換口味，你不是要吃吧。

Tiffany(旁白)：所有這些工序都要在12月回鄉潮前完成，確保回鄉時家人已經收到祝福。所以10至11月是力生全年的高峰期。而店舖生意這麼好，可能還有另一個原因。

Tiffany：我發現她們的店一定會播歌，她們會有很大的喇叭放在店門口正中間，播到整層都聽到。

Brendan：夏威夷風情。

Tiffany：很適合你的服裝，不如你跳支舞。

Brendan：(跳著舞)之後再穿這件衣服。

Tiffany(旁白)：通常她們下午買寄回鄉的貨品，早上會買找朋友一起吃的野餐或慶生食品。

Evelyn：每次生日的時候我們都會煮這種米粉，我們稱為Pancit bihon。

Tiffany：這像是長壽麵。

Brendan：像中國人一樣講意頭。

Evelyn：(拿起另一樣東西)這東西我們會用來製作Biko，是一款很受歡迎的甜品。每年11月1日天主教諸聖節都會做。

Tiffany(旁白)：如果僱主容許，就買原材料在家自己煮。如果不許，還會在角落借店主的工具用，有的就直接買熟食。

Tiffany：我們現在走落電梯…

Brendan：對，有點難度，因為電梯全都沒開。

Tiffany：我見到姐姐如果是穿長袍，有些有包頭的，她們要橫著很小心地走。

Brendan：而且拖著那些大袋、紅白藍袋，就很狼狽。但我告訴你，這裡很多「重女」。

Tiffany(旁白)：姐姐都趕在早上找朋友後送出紙箱，不過跟不少「姐姐商場」情況一樣，都會有市民投訴外傭在廣場外包裝貨物太阻街，這亦是力生面對的問題之一。姐姐寄貨後會將當日用剩的錢寄入匯款店，但它跟銀行又有點不同。

Tiffany：它們有很多分支，一來在很多珠寶行都會有，二來家人拿錢只須展示身份證。但如果是想儲蓄金錢在菲律賓銀行就會在另一邊銀行匯錢。

Tiffany(旁白)：經銀行匯錢就只可以在同一間銀行拿，而且手續繁複。匯款店就方便家人拿錢。店舖9或10時開門之前，不少姐姐都會在門口排隊，務求用一日完成所有工作，又可以見到朋友。

外傭們：我們互不相識，而且來自菲律賓不同地區。我們都說不同語言，但我們來這邊住，現在變成朋友了。

May：有時候太多工作，她們沒有時間吃東西，我就讓她們坐在這裡吃東西，吃完再回去幫忙。她們很自動自覺回去。她們的生活形式就是這樣。

Tiffany(旁白)：因為各自原因，互不相識的鄉里都可在力生遇上，尋找一種家鄉的親切感，用僅有的一日假期放鬆、充電，再回去面對異鄉的生活。

Tiffany：對香港人來說，我們逛街的地方是銅鑼灣、尖沙咀，對姐姐來說就是經濟中心在中環，但周圍不同大型住宅區又會有自己的小型經濟圈，即一些邊緣的，讓她們購物的地方。然後力生就是…

Brendan：很划算的經濟圈。我覺得很有趣，像在一個濃縮版的香港逛街。無論是過生日，或者跟朋友吃喝聊天都可以在一座商場裡完成。而且裡面的香港人我覺得很熱情，他們好像一班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