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特務害慘115條人命 被捕後假扮日本妹 卻不知早已被識穿｜原子檔案

但正當飛機飛近緬甸附近的安達曼海，即是印度洋東北部的時候，突然失去聯絡和蹤影，懷疑發生了嚴重事故，更可能已經墮海。在事件發生之後各國都努力地尋找飛機的殘骸、倖存者和飛機的黑盒。而黑盒，即是飛行紀錄器，儲存了飛機失事的一瞬間和失事之前設備的狀況，當中的資訊可以幫助調查員分析事故的原因。但可惜以上的一切都未能夠成功被尋回，到底一架載著115人的飛機為什麼會突然發生事故呢？是不是因為零件失靈導致呢？當時有人查出在飛機失事之前兩個月，即是1987年9月，飛機在南韓機場著陸的時候因為飛機的輪胎未能夠及時彈出，飛機在跑道損毀需要接受緊急維修。除此之外在這件事裡面，大韓航空858號所採用的是波音B707型客機，和21年前另一件空難所採用的飛機型號相同。

在1966年，英國航空公司的飛機在日本富士山上空因為受到高空強烈的氣流影響，在空中發生爆炸。根據以上種種的原因，調查人員初步推測大韓航空飛機在飛行的時候零件失靈導致失控墮海。但隨著國際刑警加入調查之後，加上一個中東國家提出的一個重要消息，就令一個國家的陰謀漸漸被揭露出來，亦令一個神秘女性的身份曝光。大家好，我是原子，今天我們就來講一講這個女人的故事。


［第一章 日本國籍父女］

在空難發生之後，調查人員立刻研究乘客名單，發現了一對日本籍的父女非常可疑，他們分別是69歲的蜂谷真一和27歲的蜂谷真由美。他們兩個人在事故發生之前曾經乘搭大韓航空858號航班，但早在第一個中途站阿布扎比已經下飛機。而在空難發生後第二天，兩個人就趕往巴林機場準備乘搭約旦航空公司的班機前往意大利首都羅馬。為了調查兩父女和空難之間的關係，當時巴林政府在兩個人入境的時候拿走了她們的日本護照到巴林駐日領事館進行驗證。很快領事館的職員就查出這對父女所用的是假護照，然後巴林警方和領事館人員就對兩個人分別進行問話和徹底搜身。了解她們真正的身份，和有沒有牽涉在這次的空難事件裡面。

表面上，兩父女的確很像日本人，他們以一口流利的日文自稱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而且職員在檢查她們身上隨身物品的時候，發現大部分都是日本貨。那究竟他們使用假護照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而他們又何方神聖呢？沒多久，職員將兩個人帶到同一間房，在這個時候父親在口袋裡面拿出一盒日本製的香煙。然後在當中拿了兩支香煙，一支給自己，另一支就給身邊的女兒。當時坐著的人都不以為意，他們既沒有為婦女扣上手銬，也沒有阻止對方這個看上去無害的行為。但就在這個父親咬完香煙之後，沒多久他就口吐白沫，失去生命跡象。當時事態嚴重，女警立即阻止女兒咬另一支香煙，但仍然遲了一步，對方已經躺下了。於是她被緊急送院治理，經過檢驗之後發現原來父女所咬的香煙內藏有氰化鉀毒藥膠囊，一種俗稱為「山埃」的致命毒物。女子經過搶救和洗胃之後最終被救回。而其後經過南韓長時間的偵訊之後，就令這個女子不為人知的特殊身份公諸於世。


［第二章 北韓女特務］

在空難發生後半個月，即是1987年12月15日，這個女子被國際刑警引渡到南韓搜查。當時在南韓機場內聚集了一大群拿著相機的記者，當飛機門打開的時候，人群隨即引起了一陣騷動。有人大聲指「她好美啊！」又有人表示「這麼美的女人為什麼會成為恐怖分子呢？」另外南韓政府嚴陣以待，除了在機場附近設置嚴密的保安，女子的旁邊有一男一女的官方人員扶著，她確保她一舉一動都在控制之下。而由於女子早前曾經咬舌自盡，所以她的嘴亦被白色膠紙封住，之後她就被帶到南韓的審查室。女子在其後撰寫的回憶錄中表示當時自己一直都很怕受到南韓特務的嚴刑逼供，但南韓特務從來都沒有粗暴地對待她，除了為她提供牛奶和咖啡，又帶她洗熱水澡。他們更為對方準備了豐富的早餐，有雞蛋、白粥和泡菜，而她都忍不住吃了這些飯菜。

在問話中，南韓的調查員亦十分尊重她，經常以輕鬆的方式聊天。他們又問及對方在日本生活的情況，但由於她從來都沒有在日本生活過，所以她只能編出一些可笑的答案。當時有人曾經問她在日本看什麼牌子的電視機，但她想都沒想就回答了「金達萊」。在這個時候座上的所有人員都在笑， 因為「金達萊」是北韓獨有的電器牌子。而實際上當時的調查員一早已經懷疑她是北韓派來的間諜，其中一人更加故意地說「這個女孩太遲鈍了，根本不適宜做間諜」。以試探她是否真的不懂韓文，以及測試她的反應。但後來她又開始利用流利的中文，謊稱自己是出生在黑龍江的中國人，叫做「百翠慧」。她又指自己看過李小龍的電影，企圖降低自己的嫌疑。

不過最終她發現已經沒辦法再隱瞞，決定一五一十地交代空難的真相，以及花了八個小時去說出所有關於自己的事。而這對所謂日本父女的真正身份是北韓特務，分別是69歲的男子金順一，以及27歲的女子金賢姬。在調查期間，金賢姬主動提出「我可不可以看看平民百姓的生活狀況呢？」她希望親眼驗證南韓人的生活是否像祖國所說的一樣慘烈。於是調查員就帶她外出看看南韓的城市，更加給了她二萬五千韓幣。當時一行人來到當地著名的樂天百貨，又去到了一家專賣血腸的小食店買了點東西吃。另外他們還一起參觀首爾的德壽宮，當時有不少市民都認出她就是那個「飛機炸彈客」。金賢姬在這次行程中親眼目睹南韓社會繁榮先進的一切，她才恍然大悟原來祖國北韓一直教導的思想都是一個謊言。那到底金賢姬的背景是怎樣的呢？而她又怎樣成為了北韓的女特務呢？


［第三章 「記住要活下去」］

根據在1991年推出的書《金賢姬自傳》中，金賢姬在1962年1月27日出生在北韓平壤，是家中的長女。她的父親身份地位特殊，是北韓的外交部官員。因為父親的工作關係，他們一家曾經在古巴生活了五年。而金賢姬一直都能夠接受優良的教育，一家人在北韓基本上過著不愁溫飽的生活，住在首都平壤的一個單位，擁有獨立的洗手間。而當時一般的百姓都住在公共房屋，而且還要和十幾戶家庭一起共用一個洗手間，所以他們一家和北韓的低下階層形成強烈的對比。但若果按照南韓的標準，金賢姬在北韓的生活根本稱不上特別優越。以食用油作為例子，在南韓基本上是垂手可得；但在北韓，全年都能夠吃到油炸的食物已經是一種上等人的特權。因為北韓每個家庭得到的糧油份量都是由國家安排。另外由於金賢姬小時候長得標緻，所以曾經參與北韓勞動黨的電影。而在小學的時候，她和同學每天在學校的時候經常要讚揚領袖金日成的偉大事蹟，所有學生都要唱一首叫做《南瓜頭》的歌，內容是歌頌金日成擊敗日本軍隊。

在1972年，十歲的金賢姬被選為北韓代表，在南北韓的會談大會上向南韓獻上鮮花。當時一家都被視為「英雄家庭」。在金氏家族長年建立的意識形態教育下，金賢姬被培養出濃濃的愛國精神，更加認為一切和美國有關的東西都是邪惡的，被教育成憎恨美國的小朋友。在長大之後，金賢姬先後就讀在金日成綜合大學的生物系，和平壤外國語大學的日語系。但在1980年3月，18歲的金賢姬被通知即將要成為特務，而她在離家接受訓練之前她的父親曾經跟她說：「請永遠記住就算落入虎穴也要活下去。」沒多久金賢姬就開始在平壤一個神秘機構內接受特訓，還得到一個新名字 ——「金玉花」。

其實北韓政府一向都有訓練特務到海外進行暗殺計劃，被招攬的人都是年輕貌美、身材討好、家境優良和懂得多國語言的女性。她們不但要接受暗殺和搏鬥訓練，甚至會被送到無人島進行嚴苛的求生特訓。在這段訓練期間，金賢姬和一名被綁架到北韓在1978年失蹤的日本女子 田口八重子一起居住了兩年。傳聞在70年代不少日本人被綁架到北韓，為北韓特務進行日語訓練。當時金賢姬向對方學習日語和日本女人的言行舉止。同時金賢姬花了很多時間研究日本的時裝雜誌和電影，學習日本人的打扮方式。此外她也要在訓練期間苦練中文，成為一個會中文和日文的「日本人」。而就在1987年年尾，金賢姬終於被委派一個國家級任務。


［第四章 樂聲牌收音機］

在1987年10月，正在周遊列國接受特訓的金賢姬突然接到密令，下令她要立即返回北韓。原來當時北韓最高領導人金日成要求金賢姬和另一個資深的男特務（金順一）喬裝成來自日本的父女，先前往中東假扮觀光，然後在回程的時候乘搭大韓航空的客機，實行炸毀飛機的計劃，試圖干預南韓年底舉行的總統大選。在金賢姬出發之前，她的上級曾經跟她說：「南韓這個國家這麼多年來一片混亂，如果成功阻止奧運會的舉辦，加劇了南韓的政局混亂，那就為我們韓國統一制造了機會。你們將會成為我們民族當之無愧的英雄！」之後他向金賢姬和男特務遞出兩盒香煙，他向兩個人解釋香煙內裝有液態毒藥膠囊，透露萬一計劃敗露，他們就要假扮吸煙咬破膠囊。

就是這樣，時間到了1987年11月29日，金賢姬和男特務分別以「蜂谷真一」和「蜂谷真由美」的身份在伊拉克巴格達機場準備登上目標航班。但其實他們的任務並不是順利無阻，當時安檢人員向金賢姬表示不能攜帶電池上機。不過男特務處變不驚，向安檢人員展示電池只是用在收音機裡面，但實際上就即將會用在炸彈裡面。他還向安檢人員表達不滿，指自己會向日本大使館投訴這個職員的態度，之後職員放行令他們成功將炸彈電池帶上飛機。在機上，金賢姬找適合的時機在女廁將炸藥安裝在樂聲牌RF1082型號的收音機裡面，將引爆時間設定在九個小時後，還將它放在公文袋裡面。完事之後，兩個人在阿布扎比中途站下飛機，留下炸藥在飛機上。

其後客機飛到緬甸上空的時候發生爆炸，機上115人全部遇難。但事件被揭露之後，北韓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次空難事件的責任，還向外宣稱這是南韓插贓嫁禍。而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汪洋大海之中，當時南韓的民眾都想知道究竟政府會怎樣處置金賢姬這個殺人兇手呢？


［第五章 記者會］

在1988年1月15日，即是空難發生後一個半月，南韓政府發佈了有關空難事件的官方資訊，讓金賢姬一同出席記者會。當時金賢姬承認自己接到北韓領導人的指令炸毀飛機，試圖令世界各地的人不敢去南韓，破壞南韓的國際形象。但是她在現場的聲音不夠大，幾次說話的時候都被台下的相機快門聲掩蓋了。在15分鐘內，金賢姬表示對殺害115名乘客感到萬分內疚，然後她向公眾低頭道歉。在記者會後媒體都爭相報導這個來自北韓的女特務。

在空難發生16個月後，即是1989年3月，金賢姬在南韓進行第一次審訊，她由於犯下多項惡意殺人的罪行而被判死刑，不過政府一直都未公佈何時執行。當時有罹難者的家屬表示就算金賢姬死了都不能夠彌補他們心中的傷痛，因為他們還未找到遇害者的遺體。但是一年多之後，即是1990年4月12日，時任南韓總統盧泰愚宣佈特赦金賢姬。原因是因為金賢姬是在這場恐怖襲擊裡面唯一能夠指證北韓惡意派人殘害南韓民眾的人，她是北韓恐怖政權下的無辜犧牲品，認為她對南韓社會存有價值。這個消息立即引起了一眾遇害者家屬的強烈不滿，認為政府忽略了眾多受害家庭的感受；也有人覺得金賢姬殺害了115條無辜平民的生命罪大惡極，但就輕易地避開了懲罰。同時南韓社會也有部分人持相反的意見，認為金賢姬從小到大都受到北韓政府的洗腦教育，才會對北韓的命令唯唯諾諾。更加指她在1988年記者會上的道歉很真誠，對她表達了憐憫之情。雖然金賢姬對南韓的人民犯下滔天罪行，但沒多久她就成功在當地成家立室。


［最終章 被綁架的老師］

事後金賢姬得到南韓政治保護，防止被北韓特務暗殺，她一直定居在南韓。金賢姬在1997年和一個南韓安全部官員秘密結婚，婚後她從事寫作和演講工作。她曾經對北韓作出大控訴「 只要在北韓說錯一句話，你的全家都會被送入勞改營」；她也回想起當年認罪時候的感受，當我認罪的時候我是很勉強的，認為我在朝鮮的家人將會面臨危險，「是否認罪，這個是生死攸關的決定。但是我開始意識到對於遇難者來說，要讓他們知道真相，這個是正確的決定。」金賢姬當時也出版了自傳，親述自己過往的經歷和感受。這本書在推出之後大受歡迎，更有南韓的導演將她的故事拍成電影《真由美》。雖然金賢姬在南韓的生活得到保障，但她遠在北韓的家人就沒那麼幸運。由此金賢姬成為「脫北者」之後，她的家人都被判為叛國賊的共犯並送到勞改營，多年來家人音訊全無，生死未卜。

但其實除了金賢姬的家人，也有一個和事件相關的人在北韓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在事件曝光後，日本人被綁架到北韓的事件也受到日本政府的關注。不過當時在北韓教導金賢姬日文的女子田口八重子其後仍然下落不明。時間到了2009年，47歲的金賢姬和田口八重子的家人見面，她向對方表示她相信八重子仍然尚在人間，希望對方的家人會心存希望。但根據日本共同社的報導，日本政府確認了有17名日本公民被綁架到北韓，其中5人在2002年時任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訪問北韓的時候獲釋返回日本，但其餘12人至今仍然不知所蹤。以北韓一方就主張當中八人已經死了，另外四人就從來都未入境過北韓。

除了綁架外國人事件之外，其實南韓民間一直有說法指北韓早已經派大量特務潛入南韓，設法密謀暗殺南韓總統和其他政治人物。根據1992年韓國政府的一次調查，他們曾經在南韓國內偵察到一千多個神秘電子信號，推斷這些信號可能是來自北韓的特務團體，在南韓進行情報交流。保守估計當年可能有多達六千多個特務隱藏在南韓。其實除了金賢姬之外，一直以來都有為數不少的北韓人為了改善生活決心逃離家鄉，成為了「脫北者」，當中較為著名的包括了被譽為「最美脫北者」的朴研美。她勇敢地將自己的往事寫成自傳《為了活下去：脫北女孩朴研美》引起了極大迴響並成為了世界知名的維權人士，她希望讓外界關注北韓的實況，以及保障脫北女性的權益。

金賢姬因為受到國家長期以來的洗腦教育，執行了一次死傷慘重的恐怖襲擊。雖然曾經被判死刑，但其後獲得特赦恢復自由身。不過事件中的死難者家屬就認為這個決定令受害者得不到伸張正義的機會。那你覺得在這類型的恐怖襲擊事件裡面，除了背後的策劃人應該受到懲罰之外，被壓迫洗腦的執行者又需不需要負上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