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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經指數創30年高點,通膨達40年最大增幅,日本即將擺脫失落的30年?

窮奢極欲 | 財經類 | Jun 19, 2023

此影片謄本由見字飲水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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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這裡是窮奢極欲,一個離不開錢的頻道,在國家經濟研究領域中,日本被公認為全球最奇特的案例之一,早在1995年,這個國家的人均GDP就超過4萬4千美元,當時富裕的美國僅繳出不到3萬美元(2萬8000美元)的成績,而中國更只有600美元,但時間快轉到2020年 ,日本的人均GDP還徘徊在4萬美元上下(約新台幣123萬元),與此同時,美國已成長到7萬美元(約新台幣215萬元),中國也有將近1萬3千美元(約新台幣40萬元)。在這樣的脈絡之下,過去這段時間一直被稱為日本失落的30年,然而這個國家從2022年開始,似乎有東山再起的跡象,股價、物價都難得出現顯著的變化,本期影片就要跟朋友們聊聊日本近年的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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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上半年,日本財經界最熱門的話題,是日經指數創下30年來高點,攤開指數變化圖,日經指數在1991年時最高大約2萬6千多點,2021年9月則突破3萬點,跟其他亞洲經濟體相比,日股市值在2023上半年的增加額高居第一,贏過台灣、中國、南韓與香港股市。市場上還盛傳一種說法,由於中國的政經前景不明,投資人傾向將資金轉移到相對穩定的日股,而眾多投資人之中,最受到外界注目的便是股神巴菲特,巴菲特旗下的波克夏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Inc.)從2020年開始投資日股,並鎖定三菱商事、三井物產、住友商事、伊藤忠商事以及丸紅五大商社,而這五大商社也沒有讓老巴失望,合計淨利潤在兩年時間裡增加了4.3倍,巴菲特更看好這個國家的前景,相信在20年或甚至50年後,日本跟美國都將比現在更強大。

我們接著看到日本房價,根據日本不動產研究所,針對東京都會區二手公寓交易統計,當地房屋價格指數在2020年之後顯著上抬。2022年東京23區新建住宅價格,年增率甚至高達17%,均價上漲到9,899萬日元(約71萬美元,新台幣2177萬元)。至於物價的部分,英媒BBC 2022年中旬曾報導,日本東京雜貨店常年熱銷的零食玉米棒,過去40多年的售價都維持在10日元(約0.07美元,新台幣2元)。如今卻在短短時間內漲價兩成,乍聽之下,廉價零食漲價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消息曝光之後,卻在日本引起熱論,原因在於日本長年受到通縮所苦,消費者物價指數的年增率屢屢出現負值,但在2022年4月,日本通膨率終於達到設定10年之久的2%目標,該年度的通膨率更創下40多年來最大增幅。

理論上,溫和通膨對國家經濟將帶來正面影響,但在日本,當地的薪資卻有長年停滯的問題,因此物價上漲會對工薪族造成壓力,套用日本央行總裁植田和男的說法,創歷史記錄的物價上漲,已對全體國民構成相當沉重的負擔,首相岸田文雄也希望國內企業跟進加薪。

最後來看到產業面,大約從2021年開始,原先在海外建置供應鏈的日本企業,逐漸將生產基地或採購網路移回日本,像是知名家電品牌日立(HITACHI),便決定增加本地製造商品的出口比例,他們先從6%小幅調升到7%,接著在2022年直接拉高到一成左右。此外,包括空調大廠大金(DAIKIN)、汽車巨頭本田(HONDA)、相機大廠佳能(Canon)等日企,也都致力將產能移回日本。

從股市到產業,日本經濟在長期停滯後終於出現變化,不少專家認為該國有望擺脫失落的30年,至於這個觀點能否實現,我們要回過頭來,從這四大變化的成因一探究竟。

同樣看回日股指數創高,專家普遍認為背後有兩大原因,分別是日元貶值與海外資金進駐。以前者來說,日本在疫情爆發後維持貨幣寬鬆政策,美國聯準會則在2022年初升息,兩國貨幣政策的分歧引發日元貶值。在2021年初,日元兌美元的匯率大約是1美元兌104日元,到了2022年下旬已跌到131日元,創下20年來新低。當前日本學界對此現狀的利弊得失,還沒能出現共識,不過就股市來說,日元貶值一方面有利該國產品出口,另一方面能為投資市場創造良好的金融環境,因此也為日股漲勢增添柴薪。

另二個推動日股上漲的動能來自海外資金,根據統計,日本2023年4月到5月中旬,海外投資者淨買入大約5兆6千億日元的日股,超越2013年期間安倍經濟學帶動的日股盤勢。除了開頭提到巴菲特拉高持有日股的比例之外,還有更多歐美投資者對日股表現出罕見的高度興趣。我們再來看到房價的部分,近年東京房價漲勢,主原因在於供應成本上升,包括用地取得成本與建築材料價格都在上漲。東京都2023年3月的建材價格指數,就比兩年前大幅增加四成,此外,日本房價長年低迷,在此前全球貨幣寬鬆的時期,便吸引海外買家進駐當地,其中不乏亞洲富裕階層挹注的資金。

至於日本物價上揚的原因,主要跟經濟政策無關,而是源自疫情與戰爭,推動全球原物料與能源上漲。而日本作為主要進口國,物價自然會與進口成本一同上升。換句話說,日本帳面上的通膨率雖然達標,但背後的原因卻沒有走在正確的路上,這將對該國帶來隱憂。安永專家分析,日本政府原先希望藉由增加民間消費與投資,促使勞工的薪資上漲,接著再帶動物價健康成長,藉此擺脫30年來的通縮螺旋。但由負面因素帶來的通膨,恐怕卻會增加日本民眾的生活壓力。

最後來看到產業面,日企產能回流母國的主因,同樣在於日圓貶值。日經新聞2022年曾做過一項調查,他們訪問共計100位日本企業家,其中有7成認為日圓貶值將對出口有利,而海外日企為了搶佔出口優勢,加上分散地緣政治等風險,便將生產鏈轉回國內。

從以上四大面向的分析中,我們可以看出日本近年的經濟變動,大多跟全球大環境的變遷有關 ,雖然數字看起來樂觀,但背後的成因並不完全源自正確的決策,也因此對於日本能否擺脫失落的30年,中間還存在不少變數。

我們過去曾多次介紹日本失落的30年,這裡帶新朋友簡單回顧一下,該國由盛轉衰的過程。從1990年代初期開始,日本房產股價大幅縮水,在接下來的10年,跌掉該國整整3年的經濟產出,資產崩跌直接衝擊金融行業。在股市崩盤之後,日本銀行的財務也明顯惡化,甚至出現存款擠兌,同時日本一般民眾與企業的負債比例也大幅增加,導致民間需求轉弱,最終引發通貨緊縮的惡性循環。

我們回頭來看日本經濟近年的變化,有專家認為,股市飆漲與產業回流可能活化該國的金融環境,有機會推升勞工薪資,並讓日本政府原先預定的通膨劇本順利上演。日本經濟研究中心預估,2023年該國大型企業將調薪2.8%,是日本陷入通縮以來最大的加薪幅度,持悲觀看法的專家卻認為,日本要想擺脫失落的30年,必須先克服兩大難關,首先是拉高總體經濟成長,但要實現卻仍需從海外進口大量能源。隨著能源價格上漲,進口額又將增加。此外,日本新創實力相對不足,截至2023年4月,該國的新創獨角獸數量還不到美國的1%。第二個難關是日本少子高齡化的問題,如果無法解決勞動力人口不足的隱憂,回流企業恐怕將再次出走。

總結來說,全球政經環境的變遷,為停滯已久的日本帶來希望,但能否掌握這波變革機會,將決定該國是否可擺脫失落魔咒。當前日本企業已出現加薪趨勢,岸田文雄政府也把人才、科技與新創,視為施政的重點。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日本將重返經濟泡沫前的榮耀。

好了,這集的窮奢就到這裡,對這個話題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在下面留言聊聊你們的想法。如果喜歡我們的頻道,記得訂閱、讚好和分享,我們下一集再見,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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