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 給迷惘的你（上）： 人生意義的三重結構 為什麼人要有意義？｜#五分鐘心理學

這方面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個叫Viktor Frankl 的心理學家他的經歷。Viktor Frankl 這個心理學家都可以說他是人生如戲，是一個生於二戰年代的心理學家被德軍抓進去集中營。在集中營中，他嘗試觀察什麼人比較容易捱過集中營的煎熬，他發覺不是最強壯或者最有智慧的人，而是知道自己為何而活的人，可能是一些很簡單的盼望，希望在集中營獲釋之後可以重遇自己的妻女、或者將自己的理論發表，往往是意義感幫人捱過集中營中的煎熬。因為你想想集中營是一個很慘無人道的環境，可能你會連續餓一兩個星期要做很多苦力，如果你純粹衡量人生的歡樂和痛苦、甚至可能結束自己的生命，會減少在一個這麼極端的環境下的痛楚。

當然不是鼓勵大家去輕生，但是集中營是一個很特殊的狀況，唯有支撐你的不是單單純是人生的歡愉，而是一個長遠的意義感才可以給你捱過去的意義和理由。換言之在這個觀點下，意義的第一個理由就是為痛苦提供一個解答，你會發覺人生是充滿著痛苦，就算你是什麼身份出身，你都難免經歷生老病死等等的痛苦，意義其實是一個答案是自己對人生，為什麼我要受這些苦的問題的答案。

Viktor Frankl甚至將這個思想體系創造了一個心理治療的流派叫logotherapy，Logo的意思就是意義；Therapy的意思就是治療，換言之這個治療流派主要目的是幫人找到人生中的意義，意義的意義除了解釋痛苦之外，其實還有其他功用，包括例如其他一個是幫我們做選擇，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意義和價值觀的框架，我們才可以決定人生為什麼要走A這條路，而不是走B這條路。我舉一個例子，就是例如你中學會考或者DSE考得很高分，你究竟應該選一個薪金豐厚的神科、還是追逐自己的興趣，但是賺錢前途可能比較難的科目，這個問題可能沒有一個清晰的答案，是視乎你的價值觀。

舉個例子，例如你的價值觀是要搜尋自己的興趣，對你來說人生可能就是發掘自己的潛能，例如說家人又未必等你供養，那就當然是選擇自己真的有熱誠的科目。但是反過來說月，如果你家中是需要你的支援，而某程度上你有認同這種意義觀，你覺得養家其實是我的責任，也是自己滿足這樣的來源，某程度上是更加符合你的意義。但是你會發覺是什麼呢？就是如果你沒有一個清晰的意義框架，你是很難做到這樣的決策的，而且意義也有另外一個層次，就是某程度上，去為我們的未來去提供一種盼望，你會發覺其實意義這一回事。

或多或少都會跟我們講，未來我們的人生可以怎樣進行，究竟我們的人生是朝著哪一個方向而去，換言之意義這件事令我們有些期待。當你研讀心理學，一些腦神經科學，人生很多時候快樂不是源自於得到一樣東西，那種快感往往源自於期待和追逐一樣東西的過程，因為期待和追逐而非得到那一刻，會啟動我們大腦裡面的Dopaminergic System，亦即是多巴胺系統，這個才是我們人生很多快感的來源。換言之，其實意義我至少想到有三種意義︰第一就是為痛苦去提供一個答案去解釋我們的過去，幫助我們在當刻的另一個價值觀去選擇，以至是它亦都令我們未來有一些期盼。

由這個觀點去看，你會見到意義為何是那麼重要的，講完意義的意義和它的重要性之後，我們就去到第二個議題亦即是意義的結構，就是很多人覺得意義是一件很虛無的事，好像不太知道如何著手去追逐它。某程度上的確是因為它是一件很大的東西來涉及我們人生很多不同的面向，但如果要令我們搜尋人生意義的這個想法，變得容易一點，不妨可以去理解一下意義的心理結構究竟係點樣，我必須要帶個頭盔先，其實呢，我現在講的不是唯一且正確的答案，事實上不同的心理學家，亦都可以對意義的心理結構，究竟是怎樣有一個不同的啟發，接著我想講的版本，基於我看了一本非常之好，我好想推介俾大家的書，再加上自己心理學知識反思出來的版本，這本書是什麼書呢？就是Dan McAdams的The Art and Science of Personality Development《人格發展的藝術和科學》。我很推薦這本書給大家看，接下來我也會從這本書的框架講一講，究竟什麼是人生的意義，由這個角度去看，我也會跟大家分享一下，究竟人生的意義是怎樣的。

大家可能也不在我的頻道第一次聽到丹‧麥亞當斯（Dan McAdams）的這個名字，我之前拍過理解一個人的三個層次那篇文也是丹‧麥亞當斯（Dan McAdams）的著作，是一些比較早期的著作，這本書是2015年出版的，它記載了丹‧麥亞當斯對一些人生發展新的看法，但一樣也是將一個人的心智結構分為三個層次。首先第一個層次來說是什麼呢？就是我們的traits，亦即是我們個人的性格特質，什麼叫性格特質呢？包括例如比較外向、比較內向、親和力比較高、親和力相對低一點諸如此類，這些就是我們的性情Temperament。

一般來說心理學界會認同有五種，就是大五性格模型Big 5 Personality Model，某程度上性情定義了什麼就是我們每時每刻會享受什麼，以及想退避什麼。你發覺人生意義其中複雜的原因是因為一些很微小的事情，其實可以有很大的意義。舉個例子，例如：簡單你同朋友去看一套電影或打個球，沒有錯你不是做了一些東驚天地泣鬼神或者改變社會的事，但總是就感覺到好歡樂或者甚至例如一些獨處的活動，例如自己看一本高難度的書，你突然發覺自己想通了或者甚至是你買了一個好吃的日本士多啤梨，那個士多啤梨在你咬開那一刻，你真的覺得人生很棒，這個都是一些人生意義的一部分。

你會發覺人生意義在最低層面其實是一些moment to moment的歡樂，每時每刻我們能夠享受人生的東西，而你會享受什麼是會記受的性格質地去影響的，包括例如你是一個外向人，普遍你會比較喜歡一些刺激性高的活動，例如為什麼外向人會比較喜歡參加派對，你會發現那些是一些很嘈吵的音樂環境。其中一個理論是發現一些外向人，他相對上心理的喚醒水平 Arousal Level比較低，所以他會比較喜歡一些外界的環境刺激，我就不會詳細講解五個性格的向導，但你可以將這個層面理解為就是你自己性格的質地。

某程度上會影響你有什麼你會享受去做，有什麼是會為你帶來moment to moment 的歡樂，而你會發覺這些歡樂是不需要太多反思的。你會發覺當小朋友很小的時候，例如五至七歲之前，普遍來講他們沒有什麼人生意義的煩惱，因為他們很活在當刻那裡，各自去選擇自己享受去做的活動。

但根據 The Art and Science of Personality Development 這本書，當五至七歲之後，我們相對上人生會多了一個觀點就不是單單是每時每刻，就是某程度上我們可以跟其他人去比較，去看看未來究竟我應該要做什麼，你會發覺就是例如當然是去旅行享受一些活動，那些當然是開心的，亦都是人生意義一部份。但人生意義除了在第一層，我們享受做的事情之外，亦都有另外一層的結構就是我們需要追逐一些東西。某程度上是一個追逐一些目標，去達到一些目標的過程，換言之我們不是單純是一個跟世界去互動的人，世界比甚麼我們就即時反應，而是我們會有自己Agency 自主性會有一個目標，這就是牽涉某程度上我們要追尋一些東西就是意義第二個層面。

根據McClelland 人的需求有幾方面，第一個是 Need for Power 就是權力的需要，權力的需要指出我們希望不要讓其他人去dominate，甚至我們會對其他人有控制權或者有一個影響力，而這個更加著眼的位置是我們有沒有辦法用自己的能力去影響世界；而第二個需要就是 Need for Achievement，亦即是成就上的需要，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希望自己變得越來越好能夠令到自己的能力逐步提升，換言之就是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好，而最後一個需要就是Need for Affiliation就是親和的需要、就是那種人與人之間和其他人去建立關係的需要。

大家可以去反思一下就是人人都有這三種需要，但強度是不太一樣的。如果問一問你 1至10分（留言告訴我）在Power, Achievement, and Affiliation三個需要裏面，你又會各自給多少分。你會發覺隨著你的分數不同，你所追求的人生都會是很不同的。例如我以自己來做一個例子，我都很清楚自己在這三個需要裏面，我應該Need for Achievement是最強的。在我的人生裏面，其實成就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我認為它是大過另外兩項需要一點，所以你會見到對我來說一個有意義的人生就是我做的事情，是需要呼應一些我自己內心的需要，包括例如做初創是一樣會令到自己很多成就感，當然也有很多挫敗的事情，或者我也會享受去看一些高難度的書籍。因為那種由慢慢看不明白，去到看得明白的過程。

對我來說，是很有滿足感的或者是用我自己去做例子，你會發覺其實在一個人的level 2，也就是你的動機其實是會跟你一個特質，有一個interaction也就是他們有互相影響的作用，我自己是一個非常享受看高難度書目的人﹛從看不明白到看得明白，我會感覺很享受，你會見到當然這個是成就，就好像你征服了一座山，對比起征服一座很難的山，我是比較喜歡征服一座智慧上很難的山。

這件事可能跟我的人格都有關係，我自己在大五人格 Big Five 裡面 Openness開放性很高，你會見到是同樣是成就，但我比較喜歡一些智性上的成就。某程度上如果你人生可以滿足自己的特質以及自己的需要，你的人生中的追求就會為你帶來更加多的滿足感。我們講完第二層，第二層簡而言之是甚麼呢？就是如果人生要有意義的話，我們某程度上是需要一些追求，可能短期、中期、甚至長期，這些追求某程度上是要符合我們的意義，你會發覺追求當然不是只有一個，可以有些是家庭、可以有些是事業上的，甚至可能是個人成長上面的。你會發覺往往這些符合自己的性格和動機的追求，令到自己人生變得有意義。

最後講完 Level 2，就是去到人生意義第三個層次亦即是頂層的結構，這就是自己給自己人生的故事，人生的故事某程度上為什麼重要呢？你就會發覺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我相信大家都有入戲院看電影的經歷，看電影時如果一套戲拍得好的話，其實你甚少覺得套戲沒有意義，你會發覺一套你自己覺得好看的電影，某程度上有一個必要條件就是你看到電影入面有意義，多數你自己想想電影故事是怎樣進行呢？就是有些主角可能他原本過著很平淡的生活，突然有翻天覆地的改變、陷入一個混亂之中但憑住他自己的意志、憑住自己的追求，甚至是天賦逐步克服困難推翻大魔王之類，你會發現往往故事結構給予電影的意義，而某程度上你的人生也需要類似故事結構。

丹‧麥亞當斯（Dan McAdams）這本書指出，一般來說是Narrative Identity，故事的自己在後青少年時才會慢慢出現，因為在後青少年時期，你會發覺你開始能累積到足夠的人生經驗，給自己一個故事線可以預期到自己的人生是怎樣去發展，你會開始講一些故事，就是我小學和中學有一些被人排斥的經歷，所以我覺得跟中小學生講情緒教育是很重要的。因為我們才可以去消除這些問題，你會發覺這些就是一些故事，你甚至會給了一個任務和身份自己就是在接下來的人生裏面，我就是要去做這件事。我們人生意義的第三層是將自己的過去故事材料和現在整理在一起的內容。
基本上你是回答自己一個問題，究竟我是哪裡來以及我是誰、以及接下來我要去哪裡？如果你可以好好地反思這三條問題，某程度上，你就會相對上第三層的意義比較清晰。

我們就了解完意義的三個層次，這是McAdams 啟發的理論，我自己有一點整理和思考。總而言之其實我覺得搜尋意義或者例如去處理人生意義的問題很複雜的原因是，就是它是指一些很不同的東西，包括例如吃粒士多啤梨🍓感覺你很棒的是意義，或者甚至是一生的追尋，那個也可以是意義。而你發覺這個好人生，其實或多或少是兩部分都有。換言之如果你要令搜尋意義，這個計劃變得比較容易的話，我們就需要去明白意義的結構。

簡單地去總結，其實意義是幾樣東西去一層一層地疊在它的底層建築之上。首先對最底層的建築，你可以說是人的本能或者自己人天生的質地，那些質地會令我們享受一些東西，沒有那麼享受另外一些東西，而當我們做到自己享受的東西去相對上避過一些危機，那就是一個很根本的意義感。

但是你會發覺人，只得即時性的意義是不夠的，人生是一段時間進行的，所以我們必須有一個過去觀和未來觀，這就是意義的第二層次，就是我們的動機。動機Motivation顧名思義就是你需要去追逐一些東西，你有一些目標令到自己可以執行，一些短中期或者甚至可能是長期的目標，令我們感覺到有所追尋的感覺。

然後最後就是在最上一個層次，就是你看過去的人生，去想想自己是誰呢？你要給自己一個故事，就像 Steve Jobs曾在演講上，人生就像一個connect the dots也就是連接點與點的過程。在過去很多經歷，你有沒有辦法去消化和整理他們去解釋自己，究竟為什麼今天自己和我要去哪呢？這個意義賦予的過程就類似如果你看一套戲覺得很有意義，你嘗試做自己的導演和做自己的編劇，去強調人生材料，去建構自己人生故事。

當你三個方面都做得好，當然不是那麼容易，你的人生意義就會變得愈漸清晰。這條影片已經有一定的長度，下集我們會根據這個三層模型去同大家分享一些，搜尋意義的方法，究竟有甚麼好方法幫我們在人生入面，去整理好這三個層次的人生意義呢？我們下次再見。